“没事的,别怕!”安宁伸出双手抓住薛兰的手,“你让我看看,我才能知道你的脸是怎么了,才能想办法治好她!”
“我,我的脸能,能治?”薛兰怔怔的被安宁拉下双手,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生怕一眨眼,自己刚刚是做梦。
自从她的脸变成这样之后,她没少做梦,梦到自己的脸恢复到以前的白皙光滑!
被拉住的胖妇人这下不淡定了,“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闭嘴!”崔掌柜对着胖妇人喝道,“谁让你对小姐这么无礼的!你要是敢再开口说一句,我就把你交给那俩人!”她指着门口拿剑的两人道。
胖妇人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聂壮甚至对着她晃了晃手中的剑,而尤山则伸出右手在脖子前一划,威胁的意味非常的浓厚,她吓得不自觉的哆嗦了两下。
安宁握着薛兰的手,“能不能治,要看了才知道!找到其中的病因,才能对症下药。”
引起红疙瘩的原因有很多,最常见的就是过敏了。
“我,我信你!”薛兰看着安宁,有不安,也有紧张,她愿意相信眼前的小姑娘,因为从对方的眼睛里,她没有看到嫌弃,也没有看到嘲笑,有的是关心,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心。
得到了薛兰的同意,安宁凑近薛兰,仔细的观察她脸上的红疙瘩,甚至拿出手绢,轻轻擦了擦。在然后,握着薛兰的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开始细细的诊脉。
约莫二十息之后,她又问道,“你是只有脸上有么?”
看到薛兰点头后,她又问,“什么时候开始长疙瘩的?”
薛兰细细想了之后回道,“应该是六天前,对,六天前,那天早上我起来,脸上忽然间多了几个红疙瘩,娘说女孩子都会长,没关系的,过几天就好!”
说道这,她的视线不自觉的看了看胖妇人,才继续说,“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脸上的红疙瘩不但没有消下去,反而越来越多,有的还化脓了!”
“有没看大夫!”
“看了,没用!”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说可能是胭脂水粉引起的!”
“看的是哪里的大夫?”
“仁和堂的李大夫!”
不用安宁吩咐,聂壮已经转身出去了。
安宁听了的她的话,深思了片刻,从随身布包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根根细长的银针。
周围的人抽气声此起彼伏,这是银针吧,难道这个小姑娘还是个大夫不成?
不过鉴于前面胖妇人受威胁的场景,众人愣是没敢吭声。
安宁取出一根根银针,扎在薛兰的头上。
没一会,薛兰的头上就扎了不少的银针。
薛兰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别动!”安宁制止了她的动作。
她又拿出口罩戴在脸上,然后取出银针,轻轻的扎向薛兰脸上的红疙瘩,看的围观的人一片心惊,有些胆小的甚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片刻后,安宁拔出那根银针,针尖部分泛着蓝黑色的冷光。
“这,这是中毒?”他们虽然不懂医,但是银针泛黑代表着什么,还是懂的。
“看样子果然是胭脂里面有毒?”绿衣女子惊讶的说道,随即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就像是她刚刚只是不小心说出口的。
“天哪,怎么办?我,我不想毁容啊!”一个姑娘害怕的道,对于她们来说一个女子毁容比没命还要可怕。
“我不要!”
“娘,我不要毁容!”
……
绿衣女子的一句话像是一滴水滴在沸腾的油锅里,炸开了锅。
“安静!”崔掌柜喊道。
然而这回却没有人再听她的话了,她们都在为自己的脸会不会毁容害怕着。
崔掌柜有点着急,虽然有尤山在,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她怕围观的人太激动了,难免会伤害到安宁。
她的视线看向中间的小姐,只见她面色如常,一点都不为眼前的局面担心。
“你这是中毒了,我先用银针给你清除一部分,剩下部分我会给你开药,你回去后照着吃个三天左右余毒就会清除了!”安宁甜甜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人渐渐的安静下来,这个姑娘是大夫?她能解毒?
“等到余毒清了,你脸上的红疙瘩就会消下去,到时候你再来,我给你配个药膏,你每天照着涂,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原样了!”安宁一字一句的说的很慢,却让所有的人都听清楚了。
“你先别动,银针还需要一盏茶的时间,才能拔下来!”安宁对着薛兰道,“趁这个时间,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我相信你!”薛兰尝试着露出笑容,然而那长满红疙瘩的脸却有点吓人。
“你家里就你长了是么?”
薛兰点头。
“那你最近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特比的?”薛兰回想最近吃的,“没有,吃的和以前的一样!”
“没有?”安宁接过来弟递过来的湿帕子擦着手,边擦边思考,这次事件明显是一次有预谋的,就不知道背后之人是哪一家了。
还是楼外楼好,有大堂的题字在,敢惹事的反而只有那些小混混了。
从薛兰的情况看来,中的显然是慢性毒,能每天都给她下毒的,只有可能是与她亲近之人。
“这几天,你有没有觉得周围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安宁继续问道,给薛兰下毒的人,现在看来嫌疑最大的就是她的母亲,那个胖妇人了。
“不一样的事?”薛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