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庇阿大人,我们是骑士团的人!”
骑士团?而且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名字!
罗庇阿挥手,让莉丝安琪撤回来。
那个黑衣人连忙拿起一枚徽章,“我是猎鹰军团的人。”
罗庇阿倒没见过那个徽章,不过大概应该是斯巴达克骑士团的人。
“所以你们在这儿做什么?”他感觉有些尴尬,毕竟自己直接出手干掉了他们一个人。
“这……”黑衣人有些难堪,“这是韦尔姆统领给我们的任务,追杀这个车上的人。”
对方显然不想透露给自己。
本就心情不好的罗庇阿突然就来了劲,“让开,我看看。”
“罗庇阿大人,这恐怕不好吧。”黑衣人直接把手放在剑柄上,“这是骑士团的规定,我们只是忠实地履行我们的职责。”
“所以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在这儿做什么,车里面那个要被你们烧死的是什么玩意儿就好。”罗庇阿耸耸肩,“如果答案让我满意,我不会干扰你们履行职责。如果车里面是帝国至高皇帝或者一只浑身长虫的蟑螂,我还会帮你们点火。”
黑衣人们互相对视一眼,交流彼此的想法。
“罗庇阿大人,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谁,我们得到的命令就是杀死她。”那个黑衣人回答,“这是韦尔姆统领的旨意。”
她?
里面还是个女人……至少可能是个母蟑螂。
“所以你们的韦尔姆统领在哪?”罗庇阿本来也不想掺合骑士团的行动,但他突然想到自己给圣菲尔德承诺,要让帝国军团滚蛋。
也许现在真的该去找一找斯巴达克骑士团。
顺便看看他们能不能帮自己到西南王国。
一举两得。
“不知道,我们已经走散很久了。”黑衣人却摇摇头,“我们和大部队都走散很久了。”
“韦尔姆统领是什么时候让你们杀掉这车里的人?”罗庇阿问。
“大概……”黑衣人思考了一会儿,“大概三四年之前了吧!”
淦~
罗庇阿皱起眉头,“你们追杀这娘们儿三四年了?”
“呃……是的。”黑衣人尴尬地回答,“但也是最近我们才得到目标的消息,她窝藏在西岩王国,所以我们才在这儿伏击了她。”
这让罗庇阿对车内人的身份感兴趣了。
“你们就不好奇这个让你们追杀了三四年的究竟是什么人吗?就这样直接一把火烧了,也不怕里面不是你们的目标?”罗庇阿走上前去,那些黑衣人却没有让步。
“我们杀了她的护卫,一路追杀她到了这儿。”黑衣人的手仍然放在剑柄上。
“哦,现在归我管了。”罗庇阿拍拍黑衣人。
刀剑出鞘。
“罗庇阿大人,不要为难我们。”
罗庇阿后退半步,“我的朋友,对一个与你们统帅关系密切的死灵法师拔剑相向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杰拉德爵士看着罗庇阿,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拔出剑,护在罗庇阿身侧。
众多仆从也纷纷举起武器。
“罗庇阿大人,你这是在和整个斯巴达克骑士团为敌。”叛军也被这一举动吓得不轻,纷纷后退半步。
“我只是和你们几个为敌,只要把你们杀光,斯巴达克骑士团也不会有人知道,对吧?”罗庇阿的语气异常冰冷,却冰冷得让杰拉德爵士感觉熟悉,这就是当时罗庇阿自言自语时另一个他的语气。
“挡住他!”那个为首的黑衣人说完,就往后退,拿出打火石。
“杀!”罗庇阿下此命令后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焦躁一扫而空。
杰拉德爵士没有动手,但其他的骷髅战士听从罗庇阿的指令,挥剑冲向黑衣人。
戈弗雷和鲍德温如同两个绞肉机器,两把巨剑挥舞自如,逼得黑衣人步步后退。
狄安娜则是箭无虚发,将那些持弓的黑衣人精准射杀。
最乐意执行罗庇阿命令的,是另一位死亡骑士莉丝安琪。
她欢乐得像是一个刚刚加入舞会的女孩,在人群中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飞洒的鲜血和声声惨叫。
她没有用“猫牙”,也没有用镰刀割掉黑衣人的头颅,只是划开它们胸膛或脖颈。
她明白罗庇阿之所以故意没事找事的原因,就是看中了这几具尸体。
那个为首的黑衣人也明白他们根本不是这死灵法师的对手,所以他只是想临死前完成任务,点燃火绒冲向沾满液体的马车。
可他没有想到死灵法师身边还有如此强大的仆从,其余黑衣人倒下的速度远超他的预料。
眼看自己根本就没法到达马车处,他举起手想要尝试把火绒直接扔过去。
就在那一刹那,萨尔诺斯的骨矛穿透了他的心脏,举着火绒的手无力地垂下。
转眼间,这一群斯巴达克骑士团的成员就全部倒下。
“搞定。”罗庇阿拍拍手。
看着满地的黑衣人尸体,他并不急于去复生他们,只是吩咐杰拉德爵士,“把他们的衣服全部收起来。”
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大步走向马车。
莉丝安琪连忙上前护卫。
罗庇阿跳上马车车身,想要拉开车门。
但被里面的人死死拽住。
他竟然用尽全力还拉不开。
“里面肯定不是蟑螂,要不然肯定是一个大蟑螂。”罗庇阿感觉到自己的虚弱,就像是做不了引体向上一样无力。
“好吧,女人的门应该让女人来开,莉丝安琪!”罗庇阿松开手。
“嗨,我喜欢这句话!”没有戴头盔的莉丝安琪一脸坏笑,“领主大人越来越合我胃口了!”
“近朱者赤,近你者黄嘛。”罗庇阿笑道。
但他的笑容却突然凝固。
眉头紧皱,罗庇阿突然望向那位刚复生的骷髅法师安卡诺。
杰拉德爵士也发现罗庇阿的目光,正在收集黑衣的他突然靠近,“怎么了,领主大人?”
门开了……
车内传出一个尖锐的女声尖叫。
莉丝安琪把整个门都拆了下来,丢在地上。
罗庇阿没有再去思考刚才的问题,而是连忙上前,俯身看向车内究竟是何人。
就那么一眼,罗庇阿突然觉得双腿发软,差点没有站稳。
因为车厢内是一个女人,一个惊恐的女人,一个惊恐的金发黑眼的女人,一个浑身赤裸的惊恐的金发黑眼的女人。
那个女人用手捂住自己身体的关键部位,浑身颤抖地盯着上方那个目光贪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