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您能不能跟厂长说说，把我的处罚取消掉啊！”
“张大海，你一个小小的学徒工，连正式工都不是，有什么资格质疑维修师傅的能力？”
王主任自己也是懂技术的，知道这事有些离奇。
但确实也没有比张大海更好的背锅人选了。
谁叫当时就是张大海在操作机器呢！
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只好……
王主任摆摆手说道:
“这话你不应该跟我说，有能耐你自己去跟厂长说。”
“情况我都了解过了，当时那个机器就你一个人在操作，不是你弄坏的还能是谁？”
“再说你的处罚决定是厂领导集体讨论通过的，你以为能说改就改？”
“你呀就老老实实地接受处罚，这段时间好好把厂里面的卫生工作搞好就行了。”
张大海也没指望王主任答应，又改口说道:
“那能不能改为罚我到厨房去干苦力呀？您说我这么一个大小伙子，跟着保洁处的那些老头老太太一起扫地，那多埋汰啊！”
保洁处除了个别厂里犯错被罚到那里的人，多数都是一些附近的老头老太太。
那是来赚钱补贴家用的。
每个月10块钱的工资，活不累但地位很低，也就只适合老年人干。
学徒工虽然每个月也只有16块钱的工资，但是前途无量啊！
张大海想着以自己和何雨柱的关系，自己去那里干活也能受到些照顾，而且还有免费的饭吃，日子倒是不难熬。
王主任被这话逗笑了，笑着说道:
“你想得倒是挺美，真要按你说的这么做，那厨房不得挤爆啦！”
“行了，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去保洁处报到吧！”
王主任挥手示意张大海可以出去了。
事已至此，张大海哪怕再不愿意，也只得无奈地去保洁处报到去了。
除非……自己直接辞职不干了。
……
“谁啊？进来。”
张学民刚挂了钳工车间王主任打来的电话，就听到了敲门声，算算时间应该是张大海到了，连忙正了正身子。
【这小子以后半年就是自己手下的员工了，可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双脚搭在办公桌上的样子，不然领导的威严何在？】
轧钢厂作为工业部领导下的直属单位，厂长就相当于政府部门的厅级干部。
后勤部长相当于处级干部，和车间主任同级。
食堂主任相当于正科级干部，而保洁处处长只相当于副科级干部。
所以张处长只是空有处长之名，却比车间主任还低三级。
张大海听到张处长说的话，推门走了进来。
办公室并不大，就像专门隔出来的，一张办公桌，几张椅子，还有一个小火炉就占了屋子的一半，完全没有王主任那办公室的阔气。
“你就是张大海吧？”
“是的，张处长，我是张大海，咱们两个还是本家呢。”
张大海点点头笑道，心里却是在腹诽：你一个副科却叫外称处长，也不怕被内行人笑掉大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