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拖着湿漉漉的身子，一只手提着两条鱼，另一只手藏在身后。眼里有着藏不住的期待“寒忆，我回来了！”
寒忆依旧是呆呆的坐在原地，看样子似乎是挪都没有挪过一步。
张扬眼底满是担忧，尽全力维持表面的平静。
故作神秘的拿着一个盒子在他面前晃悠，贱兮兮的说“寒忆，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寒忆没有任何反应，瞧都没有瞧那个盒子一眼。
张扬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动作，故作轻松的回答“给你打开看看你就知道了，你看到我这一身脏没有，就是它害的。”
盒子被打开，一只蝴蝶静静的躺在里面，张扬愣了一下。
有些慌慌张的去拨弄那只蝴蝶，面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他此刻无措的像个孩子。
寒忆看他这副样子，眼神中流露出一分心疼，但是转瞬即逝。
在张扬心灰意冷之际，那只蝴蝶又活过来一样飞出了盒子。张扬没有反应过来，那个蝴蝶飞了很远，他想去追。
寒忆却突然开口“放它走吧！张扬，我们聊一聊吧！”声音是张扬意想不到的沙哑。
寒忆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处，似乎是感觉出了自己嗓音的异样。
眼底是一闪而过的苦涩，吸了吸鼻子极力掩饰，就要喷涌而出的情绪。
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做那个事的时候，你是清醒的吧！”
张扬脱口而出便是解释“当时在那个空间里，一股香气就突然窜上来了，然后我就做了那种事！”
答非所问，寒忆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再开口“我看见了，看见了，你眼睛是清明的，你知道当时在干什么，对不对！”
说这话的时候，寒忆眼睛一直没有看张扬，他想听到他回答“对”！
但又怕对上那双眼睛，在他说不对的时候，会和以前的每一次回答他的话语时，一样坦荡。
其实那件事之后，他也想了很多，或许当时真的是他看错了。
但他希望张扬是清醒，或许张扬也喜欢他。
张扬很久都没有说话，就当寒忆以为他不会再说了的时候。
寒忆的脸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捧起，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心有些湿润。
他对上了张扬有些湿润的眼睛，张扬的身体在颤抖。他张嘴，声音很久才从喉咙里发出来“对！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寒忆空洞的眼睛闪起亮光。
张扬却低下头，语气里满是痛苦，他说“对不起！我明明知道那样是不对的，可我当时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就想占有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不是寒忆想要的回答。
寒忆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不用你负责！我们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就好了！反正我们俩都是男的，发生这种事情也没关系。”
寒忆想激一激张扬，看他是不是爱自己的。
张扬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叫两个男孩子发生这种事情没有关系，难道其他人只要是男孩子对他做这种事情就没有关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