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四喜回答：“内外因的作用。”
“内因起主要作用，外因起次要作用！”
“一个人背信弃义，忘恩负义，抛妻弃女，其实是这个人的内心真实想法，也是他真实想做的事情，但这个人总是能够找到各种各样的外因，说服自己和别人，他是迫不得已！”
程建斌听到韩四喜的话，顿时心里倒抽一口凉气，甚至不敢跟韩四喜的目光对视。
虽然那是内心最隐蔽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但程建斌也不想在外人面前露怯。
“哲学，你学得不错。坐下吧，还请不要破坏纪律，我们还要继续座谈会。”
韩四喜坐了下来，就这样冷冰冰地盯着程建斌侃侃而谈。
原本口若悬河，激情澎湃的程教授被这样的一双熟悉的眼睛盯着，几次说错了话。
不得已，他只得看向讲桌上的备课内容。
最后硬着头皮，在韩四喜的瞪视之下，草草结束了座谈会。
程建斌拿着公文包，快步离开，甚至没有勇气多看那个小姑娘一眼。
等到程建斌走后，顾曼曼才敢抬头，她站起来，一把抱住韩四喜。
“韩四喜，你胆子真大，你真是太厉害了，刚才我大脑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你小小年纪，居然随便说几句，就能把事情糊弄过去了。”
韩四喜腹诽，才不是随便说说，只是剖析了程教授内心的秘密而已。
一个整天给别人上思想教育课的人，其实是个品行卑劣，自私自利的渣男。
由此可见，这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韩四喜耸了耸肩，“好了，没事了。回去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考试。”
“嗯，谢谢你，韩四喜。”顾曼曼笑道，“我觉得咱们有缘，要不我们留下地址，交个朋友？”
韩四喜看了看顾曼曼的面相，不假思索地点头，“我把我的地址也留给你。”
于是韩四喜和顾曼曼互相留下地址，并且希望以后保持写信联系，做笔友。
在门口分开，互相挥手告别。
韩卫东和宋挚等在门口，看到韩四喜出来，连忙问：“四喜，里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韩四喜想了想，“欺负倒不至于，但我貌似遇到了一个长相跟我差不多的老头。”
一听这话，韩卫东目瞪口呆，“四喜，会不会是你那没良心的渣姥爷啊？”
“应该是的。”韩四喜点头，“现在也是个帅老头，以前想必也挺帅的。他叫程建斌，是清华大学的哲学教授。”
听到这话，韩卫东拍拍韩四喜的脑袋，“四喜，你别多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就算是那人，但那也是前渣姥爷。现在你姥姥都再婚了，幸福着呢！其他的人就无所谓了。”
韩四喜眨眨眼睛，叹息一声，“虽然有些意难平，但爸爸你说得对！”
“那是个垃圾，就扔掉，整天想着，岂不是污了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心？”
韩卫东哈哈大笑，“就是，虽然我想去揍那老东西一顿，但揍过了，万一那老东西不要脸缠上来怎么办？”
“四喜，那明明是一坨屎，你整天惦记，臭的是你自己。不惦记，躲远点，跟咱们就没关系了。”
“走，爸爸带你去吃好东西，明天好好考试。”
宋挚低头浅笑，听着韩卫东的形容，居然觉得挺有意思。
不愧是父女俩。
且说程建斌在座谈会结束之后，找到考生的资料，翻到了韩四喜的报名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