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仿佛变了个人,规规矩矩的坐着,再没刚才那么放肆了。
安知府一家也是亲眼目睹了刚刚那番奇景,今日之事只怕不出半日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宴会上推杯换盏,时严已然成为这场宴会的焦点。
宴席结束的时候,黄昏已过。
时严是被魏子文的小厮送回府的。
方氏命人端来一盆水,亲自给时严擦了擦脸。
\儿子怎么喝这么多?”时田坐在一旁皱眉说道。
方氏摇摇头,\你要没事,就去厨房看看,严儿的醒酒汤好了没有。”
“喝这么多,明天该头痛了。”方氏把时严的鞋袜脱下来,又用温水给他简单清洗一下。
时田离开后,屋内仅剩下方氏和时严。
方氏知道时严心里装着事,那场发烧后,时严哪怕尽力的藏着,也总有疏漏的时候。
后面或许时严故意的,他一点点不再隐藏,造纸是这样,唢呐也是。
时家没人会吹唢呐,这个破绽太大了,时严仿佛根本没想隐藏。
但他同样又不敢说出口。
方氏隐约能猜到一些,她把时严凌乱的发丝从脸上拨开:“当娘的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你就是我的儿子,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发生了什么事,终归还是我的严儿。”
时田半天没回来,方氏给时严掖掖被角,起身去厨房看看。
没有声音后,喝的醉醺醺的时严眼角滑落一滴眼泪,砸在头枕里,很快便消失不见。
......
盛京城临要关闭城门时,一驾马车疾驰而来。
城门守军拦下车,例行检查,车内递出一块牌子,驾车的侍卫交给守门军。
守门军看罢,立刻归还令牌,跪地行礼。
“见过定南王。”
“免礼。”马车内的人声音很年轻,想来城内传言不假,如今的定南王一定是老王爷那位消失多年的孙儿。
守门军没多耽搁,退到一边,放马车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