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信的结尾提到这些,我起初还没明白,原来是如此啊。”
齐秀才心中明了,救明哥儿这事于顾家确实是大恩情,拜师是一回事,给谢礼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些银子就是明哥儿的谢礼了,日后顾家不欠他们恩情。
以后只有先生同学生的关系了。
齐秀才不经一笑,“既然给了就收着,你救了明哥儿,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日后你还要科举,银两富足些最好不过。”
齐温玉点头笑道:“是。”
转眼到了三月,陈家院子里,齐秀才捧着二人刚做完的文章开始点评。
“府试的题目较之县试,更加艰难,大郎,你第一场考试,侥幸运气好,这才有了免考,接下来这一场府试务必要谨慎应对。”他又看向郑光远,“四书五经中,你的五经学的实在是一般,光远,此次考试,你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恶补了多日,夫子还说出这般的话,郑光远面色颓然,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府试一共要考三场,前两场都是各考一天,分别是帖经、杂文,这两场我还不是担心,我最担心的是最后一场。”
“策论这一场可是要考两天的,你们还要在里面过夜。”齐秀才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们,十来岁的孩子,年纪终是小,也不知能不能适应那里的环境。
“爹,我们可以的。”齐温玉开口道。
郑光远点头,不过两天而已,就算十天他也能待得下去,他愁的是考试啊,想着,他瞄了一眼齐秀才手里的文章,心中长叹。
考完试后,他一定要去登州姨母家学做生意......
府试考试的检查比之县试更加严苛,考生需得两位禀生作保,进入贡院的所有考具食物也不准携带,通通由官府提供。
当然这些可不是免费的,考完县试后,齐秀才便去礼房交了钱,一人五百文!
齐温玉听到这个价格,郁闷了许久,真是贵啊......
至于担保的禀生,则是花了二两银子请了小和巷的那位李姓读书人。
说到担保,齐秀才这些日子可是赚了不少银子了,虽说读书人少,但是盖不住要请两位禀生啊,自从齐秀才从县试回来后,便被人盯上了,当然其中也包括陈老伯夫妻俩的大力宣传,如今小和巷附近谁不知道陈家住着一位禀生,故从半月前,就有读书人来敲门了,带着礼物及二两银子得了齐秀才的好生招待。
齐秀才想着这银子不赚白不赚,考察考生户籍学问没问题后,大手一挥收下了。
齐温玉估算着,他爹这一趟县城之行,还真是赚了不少银子。
“担保一人便要二两银子,我的天爷啊,难怪我们村村长总念叨着书中自有黄金屋。”李山刚送走一位考生,边嘀咕边关上了大门。
一旁的大有也是连连点头,这趟跟着齐秀才真是长见识了。
“我将来有了儿子,也送他去读书,也得让他考秀才,这一年作保,就挣了我几年做工的银钱。”李山面色坚定的说。
大有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一直觉得读书是需要天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