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襄王与帝卿的婚宴之后,朝中又添喜事,便是适龄皇子皆被封赐出宫,于朝中任职,虽说如此,也有轻重之分,宸王为其中之最,任职治粟内史,主管国家田租和各种钱物的收支,可说是把握整个国家财政的重要官职,足以见其在靖安帝心中的地位并未被动摇,让人眼乐的很。
本来因为之前之事,而自觉宸王势弱的大臣又开始蠢蠢欲动,暗中走动起来。
而李正乾之所以在这方时候将这些儿子拉入朝堂争斗之中,也是存了自己的心思,中晋传统,必须于现任皇帝五十五岁时,确定下任继承人,也就说所谓的立太子。
他本属意的便是这个三儿子,只可惜后来又觉得自己太过偏颇,皇贵君在后宫受宠不假,林家安分也不假,但是他还没老,他有很多儿子,作为一个父亲和作为一个皇帝的角度是完全不同的。为皇子时,他的分封之路可以说是十分坎坷,甚至需要亲自上战场来夺得大臣的支持,然而三儿子得到的太容易了。
人是懈怠的,对自己轻易得到的东西,向来不会多么珍惜,中晋皇室的威严如何重要,这个位置如何想,都依旧该是能者居之,而非是面对他这个父亲做的好,既然一时做不出选择,那便让这些儿子们自己为自己做选择。
这场较量之下,谁能真正的意识到皇权之下是什么,谁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张寺郢虽然不能完全猜中陛下的心思,却也八九不离十,李正乾这样的做法,就是他的目的,只有让所有皇子皆如利剑出刃,完全位于劣势地位、无任何大臣利益关系牵扯的李承懿才能脱颖而出。继而有机会去靠近这中晋权力的巅峰旋涡。
朝堂上这段时间的不安分,与襄王府完全没有扯上关系,府邸的主人正陪着自己的新婚夫郎,培养感情。既然休了婚假,便不需为这些所烦恼的事情左右,再说在所有事情发生之前,李承懿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诸皇子之间的热闹不应该联想到他这个早已参政的老人,也不能联系,否则皇帝不会高兴,也会一时自得让全盘谋划崩尽。
李承懿曾特意去询问过府中的心腹大夫,双儿难孕要想助孕,必须保持正君的心情时刻舒畅,少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合适的环境也很重要。
南越的一些风俗和住宿习惯其实和中晋大为不同,为了让温醇尽量在正院待得舒服,他便特意让人着木匠将卧房的罗汉床,换成了更为宽大的拔步床,添置了带着许多南越传统色彩的装饰品。便是连院中都栽植了许多当地应季的花朵,皆因温醇最喜自然花香。
这几日,李承懿还经常带人出去逛街,买一些喜欢的饰品、衣裳和脂粉,亦或者是去马场跑马,就算是一整日不出门,他也会尽量陪着,去逛逛新鲜的府邸,在演武场上稍微切磋一下射箭等等。
之前因为和亲乃是两国大事,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即便温醇作为帝卿也少有能出宫玩耍的机会,不同于他想的,在后宅生活家人亲朋不在身侧,无人做伴,夫君不喜,这些都没有,两人没有什么黏黏糊糊的感情,但却相处的比较舒服,虽然可能都是对方让着他,但是没关系,只要他开心就好了。
好像每日都有新的好玩的东西,每日都能见到别人准备的惊喜,每日想出门便出门根本没有任何忌讳,每日想不晨起便可以赖床到很晚,甚至有些是他作为南越皇子千娇百宠都未享受过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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