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策刚刚也听到珊瑚的回话,他只觉得事情有变,绝非好事。
他蹙眉轻语,“宝宜应是心里还介怀燕王欺瞒之举,所以才想着先行离开襄城。”
“眼下更是出现这么多变数,我们自然是早日离开为好。”
“只是,燕王应是知道宝宜就躲在襄城,才会手下留情,一旦宝宜离开襄城,那燕王...”
文若逸也知道这件事难办,他虽不是十分理解这些情爱之事,但他明白。
燕王待宝宜,好是极好,但掌控欲太强,甚至已到了病态的地步,这样的情况,并非好事。
“我们就算离开襄城,也必须隐匿行踪,宝宜只要离开襄城,京城也会被燕王布控。”
“或者说,只怕现在京城的卫家和文家,都已经被燕王监视住了。”
傅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这燕王甚为霸道强势。
“燕王种种举动,难不成非要逼的宝宜乖乖就范,才能合他心意?”
文若逸点头,“要走只能尽快了,否则,谁也走不了了。”
傅策身为哥哥,自然很担忧燕王如此行径,“那我们先回京吗?”
文若逸叹了口气,“只怕是不成,要走一步看一步,我已许久未曾传信回京了。”
“燕王造反一事已是定局,因着俊表弟的身份,卫家和文家必会受到牵连。”
傅策也知此事重大,很是不放心,“那就派人前去送信。”
文若逸抚摸着茶杯,“等我们出了襄城,就派人回京。”
傅策知道文若逸之前早已有所行动,但还是不放心,“卫家的人已经撤出多少了?”
文若逸垂眸,“大部分已经离开襄城了,在襄城外等候着,我们出了城门之后,就能汇合。”
傅策算着时间,抬眸询问,“我们哪一日离开?”
文若逸站起身,走到窗前,身姿清瘦笔挺,语气隐含一丝笃定。
“表弟,我有不好的直觉,燕王只怕会提前回来...”
傅策豁然起身,有些惊诧,燕王真的会为了他妹妹如此孤行己意...
...
此时,远在北胡境内的元钰,已经准备启程。
该安排的都已交代了,他只带着卫俊和二十多个侍卫亲兵先出发,而大军再过十日拔营。
元钰最后扫了一眼军营,还有远方血流成河的屠杀之地,转身打马疾驰而出。
他正是因为知道宝宜躲在襄城,并未走远,还在他的掌控内,才能如此稳得下心神。
但他近日不仅心神不宁,且还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很怕回去迟了会生变。
他未免惊吓到宝宜,根本没有安排人仔细的搜查。
他的要求很简单,宝宜不管躲在哪里,只要小姑娘还乖乖待在襄城就好。
元钰强压下那丝不安,一路疾驰,归心似箭。
...
今日距离珊瑚回来那一日,已经过去了五日。
此时,这间宅子的所有人,包括傅策,用着各种方法,都已离开了襄城。
眼下还未走的,只有留在巷口的宝宜和文若逸,还有一个从未露过面的文家暗卫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