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和安又何其不紧张,加上周遭静寂,她可以清晰的听到剧烈跳动的心跳声,却不止一道,暧昧的交杂着。
她抬手回抱他,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微颤:“我愿。”
她心中早就有答案了,若真要说一辈子,脑海中除了他,再也想不到任何人。
文泽松开了她,再次对视上时,他的双眸如同布满星辰的黑夜,明亮又璀璨。
“和安,拉钩。”他伸出手傻笑着。
和安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幅呆愣愣的模样,也不禁笑了起来:“拉钩。”
……
在床上耳听全程的秦姝是一动也不敢动,内心却有些抓狂,不是吧两位,就隔着一个屏风,又当她不存在了是吧?!
翌日再出发时,宴归于明显能察觉到文泽与和安之间微妙的氛围,低声问道:“昨夜发生了何事?”
“别说了。”秦姝一脸哀怨,“这两人互表心意倒是欢快,全然当我不存在。”
最过分的是安安回床后,竟能安然入睡,留她一个人在一旁惆怅了一夜。
她的小安安,果然是逃不出这位二殿下的魔爪!
宴归于看着不明所以一往而前的蒋莫,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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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到京城时,已快五月了。
他们先将蒋莫送到了赵府,随后便两两分别,各回各家。
文泽送和安回沈府,两人下马后有些依依惜别,站在沈府门外愣是没人开口说走。
好在夜黑,街上已无路人,他们倒是不用顾忌什么。
“你先进去我再走。”文泽摸了摸和安的头。
“哦……”和安看着他,有些不舍。
这几个月来每日朝夕相处,忽然要分开,实在不习惯。
文泽见她这副表情,揶揄道:“又不是永远见不着了,最多后日,皇祖母定会催我来接你入宫。”
见他还有心思说笑,和安噘了噘嘴,轻哼一声:“那你就走吧,我回去了。”
见她当真赌气转身,文泽忙将人拉入怀中:“是我说错话了。”
“殿下,这大庭广众之下,莫要拉拉扯扯的,叫人见着不好。”和安怪声怪气道。
“笨蛋安儿。”文泽闻言只是温柔一笑,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头,“我又何其不想牵着你的手送你回府,只是……安儿可敢?”
“……不敢。”和安弱弱道,“殿下,此事暂时不能让长辈知晓,可好?”
若是祖父和三位父兄得知此事,怕是要勒令他们不许见面了。
文泽也明白这个道理,轻声叹气:“我们安儿太讨喜了,也是件烦心事。”
和安抬眸,笑眯眯问道:“后悔了?”
“怎么可能。”文泽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跑不掉了。”
这个回答与和安所想无异,她笑着低头,正打算再过片刻就松开,却忽然听见开门声。
和安听到动静,立刻将文泽推开,猝不及防的某位殿下就这么被推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