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求娶南曦,同沈长风相看过的姑娘皆心碎了,已不是心不心悦沈长风的问题,而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输给南曦,那个扶不起的南曦。
南曦并未将此事告知父母,沈长风上门,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之余,却也欣喜若狂,二话不说立马应下了这门亲事。
南曦要的便是这个结果,若是提前告知父母,他们欢喜之余定会权衡一番,讨价还价得寸进尺,这般突然,才会叫他们没有机会思考。
南夫人立刻着人,拿着二人的生辰八字算了算,两家长辈商议后,将婚期定在了不冷不热的春日,四月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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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朝廿二年。
析镇的灾情上报及时,虽控制得当,但城中许多住宅铺子皆因这场洪涝塌光了。虽有些许难民逃难到京城,不过大多析镇百姓还是选择固守在城中,重建这片土地。
楚烨知晓民意,又派了一批人马,带着粮食,到析镇救济百姓,而那些来到京城的难民,亦在文承的安排下,暂住在禄德寺,一切安置得极为妥当。
一众朝臣对他们这位太子殿下可谓是“又爱又恨”,肯定他的能力及对百姓的仁爱之心,却又害怕被他呛声,被他揪到小辫子。
二月廿三。
又是一年寿辰,与去年不同,今年太后并未大办,只是着人备了一桌寿宴,在宁安宫同儿孙、好友共庆。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桌人,太后不禁感叹:“又过了一年,哀家也没剩多少时日了。”
“呸呸呸。”秦妤闻言忙道,“母后,这大喜的日子,可不兴说这些。”
她这般感慨,吕惠自然也与她感同身受,但还是宽慰着她:“我的老姐姐,可莫要说这丧气话。”
“是啊娘娘。”和安也跟着帮腔,“娘娘同姨姥姥定能长命百岁的。”
发现他们皆是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太后不禁笑出了声:“呸呸呸,是哀家的不是。”
年少时过生辰,是满心欢喜,年老后过生辰,却怕自己离这离开人世的时日越来越近。
可看着儿孙皆有成就,亦能陪着她的安儿成长,她似乎也没那么怕那一日的到来了。
毕竟……她如今也没有遗憾了,可以安心见到阿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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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非自然脱落,和安的新牙过了一个月终于长出来了,她也终于不会再说话漏风,不会再被笑了。
没了一颗门牙的小姑娘,连文泽见着她也是憋笑憋得辛苦。
和安第一时间便去找了过隙,感受到小主人明显愉悦的心情,过隙也跟着欢喜,跑起来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和安痛痛快快跑了几圈方才下马,带着过隙回了马棚,双枝忙拿着外袍要给她披上,却被和安拒绝了。
“小姐,初春寒凉,可不能着了风。”双枝严肃道。
和安攀在她的手臂上,讨好地笑着:“好双枝,我实在是热得很,一会儿再穿吧。”
双枝摸了摸她的手,确实是热得很,这才妥协:“好吧,那一会儿小姐可不能再拒绝了。”
“知道啦。”和安这才放开她,哼着小曲儿离开了马场,双枝跟在她身旁,不禁问道。
“小姐今日怎的这般欢喜?”
和安立刻笑着露出上齿给她看:“双枝,你看我的牙齿彻底长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