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和安成功被说服了。
沈长临看着小妹,踌躇了好一会儿,问道:“安儿,陛下赐礼这般大好的机会,大哥哥却只求姻缘,你可会觉得大哥哥靠不住?”
他并不是后悔这个决定,只是怕赵家人这般想,尤其怕赵夫人不同意这门亲事。
和安闻言摇了摇头,正色道:“大哥哥,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在乎的,只要不是做坏事,任何决定都不应是旁人来道对错,只要你觉得值得,便够了。”
看着小姑娘一本正经地同自己说道,沈长临顿了顿,忽然开怀大笑起来,笑声传遍了整个偏厅,将和安吓了一大跳。
“二哥哥,大哥哥莫不是失心疯了?”和安戳了戳沈长风的手臂,低声问道。
沈长风也笑着摇了摇头:“疯就疯吧,让他疯一回。”
他知道,沈长临是因和安的话,彻底安心了。
因为他觉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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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曲流一战长达五年,身为将领,沈乘平日里虽严厉,但私下确实一位极好的将军。
为了犒劳将士们,他特在府中设宴,为众弟兄接风洗尘。
楚烨本是提议在宫中或是在营中举办这接风宴,但沈乘考虑到入宫将士们免不了不自在,在营中又免不了忆起这五年的苦,不若便设在沈府,左右装得下这么多人。
沈荣升对此并无异议,让他自行操持,沈长临一大早便往赵府去了,至今不见人影,而和安也顾不上给意见,听闻苏知楠昨夜险些遇害,便同秦姝一块往苏府赶去。
她们到苏府时,苏知楠还未醒来,正巧碰见那位顾神医。
这还是和安头一回见到他,男子模样隽秀,虽比不得殿下,但也是众多男子中的佼佼者。
“见过秦小姐、沈小姐。”顾淮北作揖。
“阿楠如何了?”秦姝也没空与他客套,焦急地问道。
“苏小姐昨日从马车中摔下,虽是吐了血,但好在本就是郁结在体内的淤血,未伤到五脏六腑,只是身上免不了受点皮外之苦,并无大碍,现已歇息了。”
“那便好。”二人闻言,这才放心下来。
顾淮北离去,秦姝这才看向和安:“安安,你可知昨日是谁救了阿楠?”。
和安摇了摇头:“姝姐姐,若不是你到府上来寻我,我还不知这个消息。”
“你绝对想不到。”秦姝边说着边摇头,“是太子殿下救了阿楠。”
“太子殿下?”和安微微蹙眉,“知楠姐姐不是在郊外遇险,那太子殿下为何会在那儿?”
早在宁安宫遇见时,她就觉得文承对苏知楠颇有不同,就不知是不怀好意,还是别有用意。
“安安,太子殿下没那么坏。”知道她的想法,秦姝不禁笑道,“他虽不喜女子,但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听闻昨日太子殿下将阿楠送回府中时,连那作案的马车夫也送回来了,那马车夫本就是收钱办事,一看自己惹上大祸,都无需审便全盘托出了。”
“是苏雯雯?”饶是秦姝没说,和安也猜到了。
秦姝点头:“她竟敢伙同丽媛买通马车夫,想让那车夫将阿楠送到丽府的别院中,阿楠若是真被送进去,那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和安闻言也有些后怕,宫中之事丽媛本就不愿忍气吞声,知楠姐姐若是落到她手中,指不定被如何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