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此言何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训,哪怕三岁孩童都觉没面子,何况是沈和安。”见自家皇弟实在不开窍,文承不得不提点提点。
文泽闻言,皱眉:“和安不会,她能明对错,不是无理之人。”
“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能明对错是一回事,生不生你的气是另一回事。”见他不明白,文承也不再多说,“皇兄就提点到这儿了,你自己想想。”
他这般说,文泽倒真是细细思索了一番,忽而反应过来:“皇兄,你不是不喜和安,为何在乎她生气与否?”
他哪是关心沈和安,他这是在帮他,这傻弟弟还能不能要了?
文承有些无言,翻了个白眼,并未答话。
“好了,朕一会儿去宁安宫看看母后与和安,你们可要一同去?”
“父皇,儿臣便不去了。”
事关后宫安危不能怠慢,文泽离开长胜殿便又往马场去了,他明白这是父皇对自己的考验,五日,已是足够宽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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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宁安宫后,和安先回卧房将骑装换下。
见她闷闷不乐,双枝轻声问:“小姐,您可是因二殿下的话不开心了?”
和安点头,还是颇有些不服:“我知是我鲁莽了些,可当时那个情况,我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想来二殿下定是没有恶意的,也是关心则乱才会那般。”双枝安慰道。
“双枝,道理我都明白,可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我,还说了那样的话,我自然是不开心的。”和安噘着嘴,越想越委屈,“算了,他爱生气便生气吧,我明日才不要同他一道去宫学。”
文泽忙着调查马场,当晚并未到宁安宫用晚膳,谁知翌日一大早去宁安宫时,就被告知小姑娘已经用过早膳去宫学了。
文泽这才反应过来皇兄的话,看来昨日一时气急,当真惹得小姑娘不开心了。
双枝也没想到小姐说到便做到,为了不与二殿下碰上,今日提早了半个时辰起身洗漱,连早膳都无需人盯着,快快吃完便带着她去宫学了。
“小姐,您还生气吗?”一路上,双枝试探性问道。
和安虽是摇头,可却满脸不服:“分明是二殿下生我的气,我哪敢生他的气。”
这还没生气呢。双枝不敢说,双枝只能偷笑。
和安虽知道文泽是为自己好,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他凶,她总觉得心中委屈万分。
就这么带着气到了宫学,直到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她才一扫不悦,顿时喜出望外。
“祖父!”
沈荣升来宫学的时候不多,加上和安入了宫学,为了避嫌,一月大概只来两三回,是以,和安能见到他的机会并不多。
文泽请教完太后,追到宫学时,就见沈荣升同和安祖孙二人在假山旁的圆桌处谈话,有些奇怪,今日并不是沈太傅的课。
他走进假山,便听到沈荣升的声音传来。
“听闻你带太后娘娘去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