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老师还是很迷茫。
秦衣冠起身，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晚点再来看你。”
刚刚走出没几步。
清老师忽然喊道：“我想起来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只见清老师起身，跑回房内，取出了一节木棍，上面还系着一个破旧的拉花。
他将木棍递出，笑意无法掩饰，“给，新的电子课本。”
秦衣冠先是身躯一凝，随即神情动容，接过那木棍，笑道：“清老师，我会还的。”
却见清老师背身摆了摆手，自顾回到了屋子。
这一幕，就跟当时课堂上的场景，一模一样。
“还有...”
少年目送了清老师后，随即转头看向远方，眼中闪过狠厉光芒，“别人欠你的，我也会让他们还回来！”
...
元宇宙试验田。
一片浩大无人的戈壁滩。
半空中蓝色代码闪烁，黑衣少年的身躯凭空出现，他一个翻滚，降落在地面上，抬头看向前方。
却见那庞大的天照雪之城，犹如一头坠落的巨兽，趴伏在地面上。
黄沙滚滚，将那城市遮盖的若隐若现。
而这城市前方，静静的站着两道身穿黑风衣的身影。
其中一人，正是王警官。
而另一人，却是有些出乎秦衣冠的意料，竟然是王警官的助手，小李。
两人腰间的警徽，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秦衣冠缓缓上前。
只见王警官的神情有些木讷，双眼空洞，被人操控的痕迹，太明显了。
但小李却是带着一种淡淡的笑意，年轻的面庞有些阴霾，看向秦衣冠的眼神中，也是满满的不屑，甚至还有一种，他正在看着一个死人的感觉。
秦衣冠盯着小李，“你？”
小李昂头，“就是我，怎么了？”
秦衣冠看向一言不发的王警官，“他应当被某种能力操控了，那么你呢？”
“我。”
“还是我自己。”
小李忽然笑了，“我不知道劝了这老家伙多少次，他总是执迷不悟！什么时代了！这是个权利之上，能力至上的时代！”
“你个将死之人，我也不怕跟你明说！”
小李咬着牙，“跟着陆尊指挥官，才是最正确，最有前途的选择！”
他看向秦衣冠，凛然不惧，“最早，收集杀人记忆的是我，收集受害者记忆的也是我，为暴怒焦深三，提供你铁锈城住址的是我，告知他你在053高中就读的人，也是我！”
秦衣冠此刻已经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他的眼中也瞬间蹦出了红血丝，“我早就看你这货不顺眼，我曾经还怀疑过你是警局的叛徒，但你知道吗，你太卑微了，权利太弱了，我最大的失误，就是把你当成了一个垃圾！”
“你！”
不得不说，秦衣冠这话明明是自责，但却还拐着弯的骂了回来，令小李七窍生烟！
只闻秦衣冠的牙齿咯咯作响，“这么说来，上官小桃，也是被你间接害死！”
“对!”
“就是我！”
“那又怎么样？！”
小李怒吼，伸手指着秦衣冠，“现在，你也得死！”
这一刻。
小李掏出光束手枪，抵住王警官太阳穴，吼道：“你要敢利用‘下线’能力逃跑，我打碎王石伟的头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