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衣冠忽然想到罗灿烈。
他的融合度低于陆尊，明明无法用‘微笑人偶’操控陆尊。
但罗灿烈自己却不知道。
这说明，他脑子里有一个类似于‘陆尊已经被我操控了’的想法。
秦衣冠早就猜测。
陆尊的能力，会不会是把‘意识’或者是‘念头’，也当做投掷物，扔进别人的脑海！
假设。
这个‘足球爱好者’，也是被陆尊所操控，投掷了杀人的想法...那么陆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还缺一个动机。
也是这一瞬间，秦衣冠想到了‘足球爱好者’的后续故事，这是警局内部的机密，是王警官第N次‘违规’透露给自己的。
那女孩的父亲，是B5扇区的副指挥官，传言他有望高升，接替陆尊。
但因为自己女儿的杀人丑闻，他被元宇宙政府‘雪藏’了！
“原来如此。”
秦衣冠眼神闪动，“间接除掉竞争对手，顺道制造一个杀人狂魔...”
“可陆尊为什么要制造杀人狂魔呢？”
这一瞬间，秦衣冠灵光一闪，想到了之前的问题。
他刚刚回忆‘毒师’的经历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像是忽略掉了什么。
现在他忽然明白了。
毒师的罪行，是毒杀了一个私人中央城区，那城区虽小，但其中包括富豪的家人、公司成员、仆人等等共计286人！
但为什么。
毒师的展柜内，只有她的27名学生？
因为那286人，属于瞬间毒发身亡，没有什么痛苦的记忆。
而这27名学生则不同了，他们无法相信，自己一直敬爱的老师，居然会使用蓖麻毒素，将自己毒杀在课堂上！
那27名学生死亡之前，心中是巨大的绝望！
此刻。
秦衣冠眼睛微亮，“陆尊，在收集最恐怖的死亡记忆！”
“如果...”
“利维坦裂缝是真的，可以毁掉两大扇区...”
“六千万人会跌入深渊...”
“那么...”
“陆尊会为了确保达到‘虐杀’的标准，在居民们坠入深渊时，将这些恐怖的记忆，投掷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这样，所有人在死亡的前一刻，就会经历此生最恐怖的画面...”
“绝望、血腥、残忍...在极度惊恐中死亡！”
“这是绝对的虐杀了！”
“如果陆尊达成，那就是用最高效，且最极端的方式，杀了6千万人！”
“他必然能将融合度提升到100%！”
此刻。
秦衣冠背后冒起一股凉意，“人们都说我变态，但我跟那陆指挥官相比...我给人家提鞋都不配！我就是一个快熄灭的小火星子，人家可是熊熊燃烧的烈日！”
“已经了解到了这种地步，不管从那个方面说...我都得阻止陆尊！”
“但是...那个利维坦裂缝在哪呢？”
“就算陆尊有帮手，也没有人会泄露这个秘密的！”
“毕竟，人家可以‘投掷念头’，当然不会出现叛徒！”
“还得从眼前的线索中寻找信息。”
秦衣冠凝视这地下档案馆，“这些杀人凶手的记忆，以及死者的记忆，陆尊是怎么收集到的呢？”
观察着一个个标签，秦衣冠忽然神情一凛，“刚刚看见的案件，至少有一半，都是他负责的！各种人的尸体，也都会经过他的手！”
“毕竟，先得有死者的大脑，才能提取记忆！”
“不会吧...”
秦衣冠眯眼，脑中会想起那个穿着黑风衣的身影。
但还不等秦衣冠细想。
入口处突然传来响动，地下室的门，似乎是被人从外部打开了！
秦衣冠神情一凛！
只见蛤蜊还在远处呕吐，秦衣冠迅速闪身，一只手捂住他的头灯，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
随即，两人蹲在了一处展柜后侧。
下一秒。
那舱门徐徐打开。
黑暗中，一道怪异的身影，走起路来无声无息，它弓着腰，很像是一头人立起来的野兽，神情似乎很是谨慎，一点点的走下楼梯。
蛤蜊的表情有些惊恐，被堵在嘴巴中的呕吐物，直接咽了下去！
秦衣冠也尽量保持着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