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思源一样,因为我俩的年龄与其他人相比实在是太小,所以我们并没有不自量力的试图硬要加入他们,而是不动声色的坐在那些下棋的长辈后面细细品味他们的棋术。
另一支系的大伯因为腿部有疾、行动不便,所以一直比较喜欢下棋这些不需要折腾的项目,而大伯的兴趣恰恰与我的性格相得益彰,所以我从小便喜欢和大伯一起下棋,即使每一次都被他打的落花流水也不以为然。从小的接触让我越发觉得象棋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东西,他不仅包含了规则、技巧,还处处考验着人的耐心与大局观。如此看来人生不也是如此吗?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我们不能仅凭着自己的性子横冲直撞,若是如此,最后只会落得一败涂地,须得熟悉规则,运用规则,如此才能无往不利。
观察大伯下棋的我一时痴了心,不觉时间竟已流逝许多,人群中开始有人询问时不时到时间了,早点弄完回家还得贴对联呢。
听到这样不合时宜的声音,我回过神一看时间,不觉间已经到了四点多,司心慧不知在什么时间给我发了她在别人家玩耍的模样,照片中的她嘟着嘴,含着一颗诱人的葡萄,煞是可爱。
我轻轻的笑了笑,让她以后这样的照片多多益善。她发过来一个傲娇的表情,说那可不行,要是发的多了我看腻了怎么办,她这样每天发一些,我一天看一些便能让我日夜思念着她。
想象着她在屏幕后面开心的模样,我油腻的说:“看不腻,只要是你,不管看了多少遍,还是会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心动。”她发过来一个打着冷颤的表情,让我不要这么油。
我得逞似的笑了笑,说我还没忙完呢,现在又要去忙了。她失落的发过来一个伤心的表情,让我去忙吧,她在家等着我,让我千万不要忘了在家等我的小可怜。我说了一句不会的,然后在周围人起身的同时关上了手机。
......
我不知道每年这样的仪式到底是为了慰藉谁,但我仍然年复一年的参加着这样的仪式,权当无聊之时捡来的乐趣。
繁杂的仪式过后,大哥喊着给谁谁拜年,在他的呼喊中,我一遍又一遍的磕头,即使大哥口中的他并不知道我是否来了。就这样,拜了十几分钟的年之后,那份早年间我们期待的年三十聚会便告一段落。
我和父母亲一起随着其他人的脚步走出大伯家,然后象征性的站在自己家门口,客气的邀请着那些我们其实知道并不会驻足的人进来喝口茶。等到他们走完后,母亲又开始在乡下的厨房里准备着包饺子,而我和父亲则当仁不让的担起了贴对联、挂灯笼的重任。
完成所有既定的任务后,父亲陪着母亲一起开始包饺子,而我则像往年一样舒服的窝在沙发里玩着手机等待春晚的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