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李姐,他很不李姐啊!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面前走来了两人,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年轻男子,另一名是30多岁,身着白领衬衫,黑西裤,黑皮鞋的中年男子。
怎么形容呢?
普通,非常普通,普通到你第一眼能记住,第二眼就忘记,让人根本不会把两人与罪犯联系在一起!
许许多多书籍描绘坏人,贯用词都以:贼头贼脑、贼眉鼠眼、一脸凶像,刀疤脸等等诸如此类!
在这里我可以明确的跟大家说。
“画脸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
最顶尖的罪犯,往往在最平凡的生活中,用着最普通的容貌,做着最丧心病狂的事!
黄毛男子走到黄尚面前,蹲下身,颠了颠那不锈钢小盆,转过头对着另一个男子说道:
“意哥,今天这家伙的运气好像不错,我大致看一下,差不多都快100了嘿!”
说完把里面的钱装进了一个塑料袋,
那名叫意哥的男子闻言,也不由露出了笑意,看向黄尚的目光都柔和了些许。
“不错不错,我们组今天也有个200多了,快要突破300了”
“谁说不是呢?这个不错今晚给他加个馒头,今天至少不会挨骂了!”
中年男子拔出音响的推拉杆,对着已经将钱币好的黄毛说道:
“行了,走吧!那几个等等回去教训一下,只知道吃喝拉撒。”
说完,拉着音响,朝着路边一辆破旧面包车走去。
黄毛收好黄尚幸苦乞讨来的血汗钱,将不锈钢小盆扔到板车上,站起身时,手里多出了一根绳子,正是黄尚那辆小板车的牵引绳,拉着绳子,慢悠悠的跟在中年人身后。
两人的交谈毫不避讳,完全没把旁边的乞丐当人,却不知道里面的灵魂,早已换了一个人,也许是能要了他们命的人!
打开后备箱的车门,车座已经被拆除,里面赫然躺着四名同他一样的可怜人,开门声音很大,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投来探寻的目光,但里面的人影连个抬头的都没有。
麻木、空洞、经占据了那丑陋的身躯!
两人合力将黄尚抬入车里,将五辆“豪华坐驾”放在一起,黄毛男子一边关门一边抱怨:
“这些猪猡是真的臭,这衣服不洗个两三遍,都去不了那味!”
“好了,别抱怨了,没有他们,你还能这么潇洒,隔三差五的找小姐?”
黄毛听了中年男人的,也没觉得尴尬,反而笑意更浓
“嘿、嘿,也没有抱怨,就是有点羡慕梅姐她们组,骗到一个可以吃半年,哪像我们跟清理粪坑的一样。”
……
两人在交谈中,坐上正副驾驶座,司机是那名叫“意哥”的男子,启动车辆朝着未知的方向驶去。
乞丐们或趴或卧着,黄尚想起身,试图记下些,醒目的坐标建筑或是行进路线,但遗憾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车辆走走停停,两人都没下车,“受害者”应该是没有了,只能是等红绿灯,就这样停了七八次,然后车辆剧烈颠簸。
黄尚半条命差点交代在那,另外几名乞丐像是习以为常,连一声“阿巴”都没发出。
好在这段路程并不太远,随着
“咯吱”一声
车子停了下来,两人随后下了车,来到后备箱打开车门,将五名乞丐一一抬出。
趁这个机会,黄尚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他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毕竟那四名乞丐眼神中只有空洞与呆滞,他那灵动的眼神,无异于鹤立鸡群。
这是一个四周由铁皮围起来百米左右大的院子,分为左右两个区域。
左侧是砖石搭建的一层小平房,一间隔着一间差不多八间左右。
右侧则是一个孤零零的卡车集装箱,由于车厢并没有关严,隐约可以看到一些破旧的床单和毛毯。
很明显,左侧是那些罪犯们住的地方,右侧用屁股想也能想到,那里就是他的“窝居”了。
真就是狗窝都不如!
在车的旁边还有两辆面包车,想来是属于另外两个组员的。
那中年男人刚把车门关上,平房那边就传出了喊声
“嘿,老意回来了!今天收获如何!”
寻声望去,只见一名高瘦高瘦的男子从平房中走出,那名叫“意哥”的中年男子,微微侧过头,看着对方,随即出声
“害!别提了,还是那些,比昨天多个几十块而已,现在越来越难做了,你们组呢?”
高瘦男子也是一脸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我和小平今天连三位数都没到,我还比你们多一个人,估计又得挨老大骂了!”
虽然在聊天,中年男子和哪个黄毛,手下却没停,将车上的板车与不锈钢盆分给黄尚他们
“你们都滚到那边去,马上就开饭!”
中年男人手指着不远处,稀稀拉拉的六团黑影,如果不仔细去看,真的很难发现。
随后眼神跳过高瘦男子,仿佛在寻找什么?
“对了,老大呢?怎么没看到老大与梅姐?”
“哦,你说老大啊?”
高胜男子嘴角努了努,指向一个房间
“梅姐他们联系上一个大老板,正在商量去哪里进货,那个老板给的价钱很高,所以必须是上等货,现在正在商量,走吧,一起去看看!”
“好!”
看着那些乞丐都聚在了一起,也不在停留,叫上黄毛,三人便朝着其中的一间走去。
等到三人消失,黄尚这才松了一口气,院内的布局很简单,基本上没什么遗漏。
那些乞丐们都是有气无力,或趴,或躺,他也不想让自己显的太过另类,同样趴在板车上。
有一说一,现在他就像扛了十多斤东西,跑了几公里,再加上他穿越过来,到现在滴水为粘,真的是又累又饿。
原来乞丐也不是那么幸福的!
总之:人之善,有如皓月,人之恶,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