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项目有进展了，今天我跟阿晴去我发小公司看了下，有些情况可能要跟你说一下。”周正带着商量的语气，等待着李毅的答复。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吵闹的背景声便被放大不少。
周正听到了有人劝酒的声音，也听到了女孩儿娇滴滴的撒娇声音，对李毅现在所处的环境也有些莫名的猜测……
“你等会儿，我出去跟你说。”
然后便是更长久的沉默，吵闹声也慢慢消失了，知道背景里再没了纷乱的声音，李毅这才继续询问起来。
“聊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还是让我们派人干活？他们现在进度到哪一步了？”
一连串的问题随之而来，周正却没一一回答，而是将下班后在云天信息的情况详细的讲解了一遍，末了，他本还想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却被李晴用眼神拦住了。
电话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偶尔传来长长的呼气声，周正猜测李毅又在抽烟，他似乎只要在思考问题就会想要抽烟。
等待良久，就在周正忍不住要催促的时候，李毅才再次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有见到总包的人吗？”
周正愣住了，不明白他说的总包是什么意思，这项目不就是周云自己的资源拿项目吗？就算会找一家大的集成公司去应标，也不可能这个阶段就让人家参与进来吧？
“没有吧……”
“方案他们是不是已经做到二级功能了？”
“对，软硬件的总体框架设计，软件到二级功能，都有……”
李毅又沉默了一会儿，“你这样，现在你自己不是也转了售前吗？VISIO这些软件也都会用，你去把他们的业务逻辑流程给画几个塞进去，具体的细项功能设计，就说等初步评审过了再说……”
周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李毅还是这个态度……
“毅哥，这个事情我们再不上心，可能就没什么机会了……”
他说的直接，心里却多了无奈。
周云能找到他一起做，对他自然还是有所期待的，可他这边却连续掉链子，他这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电话那头的李毅自然听得出他的埋冤，却也不生气，反倒笑了出来。
“阿正，我干项目十几年了，碰到过的机会比你多的多，比这个项目更急迫更信誓旦旦的也见过，做事情呢，不能想当然，更不能期望事情都按照自己的预设去发展。你要明白，很多好事，为什么会轮到你来做？”
周正听的有些不耐，这种老生常谈或者以经验说教的言语，他不是很想听，或者说不想在这个节点上听。
“毅哥，我只是觉得，我们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还是要做好的吧？人家跟我本来也没太大关系，要不是发小，人家也不会想到我。就像你说的，需求调研我们不派人，如果他处理不了，说明他们实力。可是呢？人家不仅两三周就做完了需求调研，还把方案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这还不够说明人家的实力吗？别人这么有实力的人，什么都准备好的时候，还会来找我们嘛？”他的语气有些不善，已经顾不上电话那头的李毅的身份了。
李晴在旁看着，却也没劝解什么……
他这怨气十足的话显然让李毅有些意外，估计是没想到老实的周正能说出这番话来。
可是，他似乎对这件事还是没有足够的信心，以至于周正等来的，依旧是让他先支撑的决断。
这两“兄弟”，在对周云的信任上，似乎存在着很大的分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