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自己的运气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变好了一样。
周云果然不是在客套，下了楼，找了家沿街的衢州菜馆，向老板要了间包厢，一行近十人便坐了进去。
对眼前这些人，周正并不认识，对他的工作岗位、劳动权属也不太清楚，自然也没跟什么人说话。
周云似乎也怕他们尴尬，便给他们介绍了几人的身份，周正这才明白过来这些人并不是周云的雇员。
其中以那个胖子和另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是一组搭档，是周云拉来的设计院人员，在他这边驻点工作。
另外一个留着便宜长发的文艺男和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则是一家硬件供应商的商务和技术支撑，这两天也是在云天信息这边负责与设计院的人核对硬件的配置、参数和数量。
剩下两人则有些不同，既不是云天信息的雇员也不是其他公司派过来的驻场办公，而是周云之前的员工，只是现在不知道周云许诺了什么条件给他们，没有给他们办理入职手续，却心甘情愿的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一个是产品经理一个是UI设计师，刚好弥补了方案设计无法有效呈现成品效果的不足。
周正在周云的介绍下和众人一一打招呼，也算是认识了一番。
“阿正啊，你之前项目经理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转售前啊？你看这个设计院的兄弟，听说以前只有一百二三十斤，现在就快破两百斤了，天天熬夜加班写方案，过劳肥太严重了......”周云指了指之前给周正介绍方案的那个胖子，颇有些不解。
闻听此言，周正与那胖子尴尬的对视一眼，双方都快速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没办法啊，我也要赚钱啊，又不像你自己当老板。”
听他这么说，周云自嘲式的“嗨”了一声，“什么老板啊，不过就是个去哪上班都没人要罢了，不然谁愿意这么辛苦的瞎折腾啊，还要自己担风险，忙得时候还要亲力亲为所有事情都要自己去干。”
听着他的抱怨，周正心底暗暗点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生活就是这样，上班族羡慕老板的自由，老板羡慕上班族不用考虑公司效益，个体户羡慕上班族的稳定，上班族羡慕个体户不用看别人脸色不用被PUA。
各自都会对自己正在做的工作不满，却往往没有勇气去跳出自己所处的圈子。
都只是这个社会中贡献GDP的一份子，谈不上谁比谁强多少。
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便是赚钱。
闲聊间，菜逐渐上了上来，几人便边聊边吃，只是毕竟关系只是工作上的联结，话题自然也不会太过深入，正如这个城市大部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般，浮于表面。
衢州菜是浙省最辣的区域，主打三头一掌，更是让很多年轻人欲罢不能，想吃又不敢多吃，想多吃却也吃不下。
众人吃的“嘶哩哈拉”，皆被拉的满头大汗，倒也热闹非凡，便是那解辣的椰汁和牛奶，都喝下去四五大瓶。
吃饱喝足，周正便与周云再次客套一番，领着李晴溜达回家，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时，这次他的步伐要急促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