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自我调侃的劲儿，倒让原本有些生疏的氛围缓和了些。
“你这家伙看来是没少谈，但你是怎么做到分手了还能让人家给你送东西的？”周正有些不解的问道，却不曾注意到李晴已经死亡凝视的看着他。
“你确定想知道？”周云调侃的询问他，眼神却瞄向了李晴，那意思分明在说“你小子确定要当着你女朋友问这个事？”
周正自然感觉到了身边的杀死，赶忙笑了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比较好奇，好奇，哈哈哈……”
“不该好奇的别瞎好奇……”李晴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侧传来，显然已经距离他很近。
眼看着周正要被他这不过大脑的一句话害死，周云赶忙打了援场，“你俩可别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秀恩爱了，辣眼睛啊……”
双方互相调笑着，关系也不由得没那么生疏了。
……
“其实事情也不复杂，我家里情况阿正你应该也比较清楚，我爸虽然钱上没法给我太多支持，但是他在商场折腾了这么多年，人脉关系多少还是有一些的，我这几年也跟着他认识了一些叔叔伯伯。这些人里呢，有一部分恰好是我原来做的业务能覆盖的业主，你懂的，不能细说。所以我去年注册了公司，没事就跑跑关系拉点小项目干。”
“那不挺好吗？怎么现在要找外包了？而且我看你外面……”
周正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比较明显，外面虽然有两排工位，但桌上都没什么私人物品，电脑上也都落了灰，显然很久没人上班，想来这云天信息，估计就只剩周云一个光杆司令了。
“你也看到了，就我自己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踌躇满志的，想着开公司、雇人，自己管理。为这事儿，还把我高中几个铁哥们儿借了个遍，这才撺出来这么个摊子，养了几个人。可这G端项目你也知道，都是周期长回款慢。我刚开始也想着搞小项目走短平快，接的都是几万十几万的小项目，不用招投标直接走询价比选就可以，关系到位也就那些叔叔伯伯一句话的事儿。但是后来到结款结算的时候才发现，事情不是这么个事儿啊。”
周云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脸不该这个年纪该有的惆怅。
“是不是不给钱？”周正试探性的问道。
“也不是不给钱，你不是做项目经理的吗？应该知道项目实际实施周期基本没有真正在规划内的，还有就是需求变更。我这边本来养了6个人，想着三个月前后衔接搞三四个小项目不成问题，结果开始两个项目之后就各种问题不断，各种需求修改，项目是拿到了，可这个节奏下人手根本不够，就又招了三四个，这成本不就上来了吗？去年年底一算，发现扣掉给员工发下去的工资、场地费用、那些叔叔伯伯的商务成本，根本没赚钱。所以干脆给那些小伙伴谈了下，让他们自谋生路去了，可我这已经跑出来的一些关系，放弃了也实在太可惜……”
周正和李晴算是明白了周云的意思，生意虽然不好做，可他背靠着家里的关系，也不愿轻易放弃。
只不过之前想的是自己搞团队，玩大厂定制化开发那套，发现玩不转，转本转变成皮包公司，自己靠关系拉项目，然后找靠谱的开发团队合作……
看来这创业是真的不容易啊，连周云着有点背景关系得人都这么艰难的转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