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这种人都是上辈子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不必同情他,最好离的远远的。”小莩说完此话就跑开了。
但是这小婢女跑的太快,她想解释什么,都来不及。
她躺在床上,想起了小莩白日说的话。原来做个小侯爷,也是那么苦,比她还苦。虽然她在卫家也是受了不少欺负,但她至少还有师父,还有方伯。
“他这会定是饿了吧,饿肚子的滋味很不好受的。”卫云筝晚饭少吃了些,给他留了一只烧鹅。还从居灶君拿了一壶酒,她偷偷地溜进了他的书房。
“小侯爷,夜凉了,还是进屋歇着吧。”好听的女声,应该是素舒叮嘱。
没有人应答,只有低低地脚步声。不出所料,他推门而入。
卫云筝偷偷地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前, “浮生。”他竟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吓了一跳。
“云筝,怎么是你?”
她坐在高凳上,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烧鹅和酒放在了桌上。
“浮生,我今日是特意感谢你的。”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谢我?谢我做什么?”
“谢你让蓝府的医官救我姓名,所以一定要报答。”
“你应该恨我,若不是因为我,也不必受这么重的伤。”
她摆摆手,顺势拽下来烧鹅,就给他递过去,“此事不用再提,为你两肋插刀也值得。给你这脆皮,最是好吃,不用客气。”
陆浮生有些犹豫,“我不饿。”
她见他推脱,硬是站起来塞到他手上,她自己又大吃了起来。“
“你怎么不吃,从我认识你。我便没有见过你大口吃肉,不过你不用拘谨,我不会看你的。”
“好,我吃。”
他看着她那副单纯的样子,笑意渐渐深。学着她的样子,大口吃起了烧鹅。
“不过你为何决定嫁于我的?”
卫云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总不能回答她有要事要做。而要做的事也需要利用他,才委身嫁给他的?
“不过是因为二姐跑了嘛,你知道她这个人,向来捉摸不透。”
他哪了解她二姐?除了她,他谁都不想了解。不过他还是识相地点点头,
“浮生,你吃东西比我秀气。”她一边吃着,一边用手擦嘴上的油。毕竟从小没上桌吃饭的她,和相间丫头没什么区别。
他看着她,充满慈爱。
“说来是感谢你的,没想到都进了我的肚子。”卫云筝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其实心中很是欢乐,毕竟好久没有这样大口吃酒,大口吃肉了。
“你白日走的路多,消化的快,自然吃得多。不像我,一直端坐在这,今日我吃的算多了。”陆浮生笑道。
“既然如此,我每天都给你送些好吃的。”
陆浮生点点头简单的说了一句好字。
素舒在门外听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心中不爽。狠狠地瞟了她一眼,她最不喜欢这新妇这偷奸耍滑的样子。
“别以为你嘴甜我就可以容你在这胡作非为。若是被我抓住了把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她在门外低低地咒骂着。
没成想,倒是让这人听了去。
卫云筝心里倒是没那么怕她,却也装作顺从的笑笑,“素舒姐姐,这个你放心。我拿头上的脑袋担保,绝对不会让小侯爷出什么差错的”。
“既然如此,侯夫人就好好陪陪小侯爷。一到晚上,他就有点难过。”
卫云筝欣然答应了。
此时阿舍回来了,急匆匆地,看来是有什么要事。
他走进屋内,将门关的紧紧的。
他脸色沉重,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那日行刺的人,是幽澜门的人。\
\幽澜门是何门派?为何我没有听说过?\卫云筝问道。
\这个门派轻功高强,水上功夫也极好,来去匆匆。鲜少有人知道。\阿舍回答。
\那他们平日做什么?不会是装神弄鬼吧?\
\可以这么理解。\阿舍点头应道。
“这些人是武林门派之中,沉迷邪功走火入魔或者毁容之人组成的。他们如鬼似魅,总是夜晚行动。专门做一些坑害人的坏事,此次确实白日行动,实属令人不解。”
\据你所说,这些人都是被人用了邪功,所以才会如此疯狂、如此诡异,如此丑陋。那你可知道,是什么人想要他们变成这样?\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人的手段十分高明,几乎无处不在。\
“那他们为何要针对浮生下手?”
“这些还不得而知,据探子来报,这些人和专制毒药的墨羽党也交往密切。可见定是密谋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
“墨羽党我倒是知晓,是江湖上有名的邪教。酷爱制毒,并且以活人做靶子。手段极其残忍。”
“小侯爷啊,你可真是命苦啊。”阿舍不禁调侃道:“这朝廷有重臣要除掉你,武林又有邪教看你不顺眼。”
“至少说明不是很坏。”说罢他将一只鹅腿塞进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