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一个战栗。
它脑子虽然不好使，但就算再傻也明白过来什么。
怪不得在战斗时，主子忽然命它停手，它就说看那几个人类修士有些熟悉！原来归宁郡主带它去下界攻打孟家时，和孟家联手抵抗的那几人！
“主子。”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熟练的甩锅，“是郡主让我做的！郡主是您的养女，她的命令，我不敢违抗！”
“你可是击碎了霜霜的金丹？”楚逸之问。
闻言，饕餮脸色一白，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战战兢兢地回，“是。”
楚逸之闭上眸子，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自己去领罚。”
楚钟悦，是他亲手养大的。
他教她读书认字，教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造成这一切的，又何尝不是他呢？
他从未想过，因果循环，这祸根最终会报应到自己身上，霜霜如今不愿认他，是他自作自受，他愿意倾尽所有去补偿她。
可楚钟悦……终究是养虎为患。
皇宫。
楚钟悦每日需要圣水滋养，加上大把的灵丹妙药送进来，她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丹田被搅碎，恢复需要很久，想要重新修炼，还需再调养。
皇帝政务繁忙，倒是高贵妃时常来探望。
她关切地看着病榻上的楚钟悦，“归宁，身上还疼吗？”
“疼。”楚钟悦点点头，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恨，她抓住高贵妃的手，几乎是迫切地开口，“祖母，那个余霜霜如何了？您和皇祖父，有没有把杀了？”
“不，杀了她那岂不是便宜她了！你们应该把她关进大牢里，日夜折磨！”
“等我身体恢复了之后，一定要亲自去牢里，把她的丹田搅碎，四肢剁烂，再做成人彘，再游街欣赏！”
高贵妃坐上如今的位置，见惯了后宫阴险，尔虞我诈，但此刻还是被她眼中的癫狂给吓到了，她伸手，在楚钟悦额前探了探，确定她没发烧后。
叹了一口气。
觉得大概是孙女受到的刺激太大，才会变得这样，再休息一阵就好了。
余霜霜被放过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归宁知道。
宫中任何人也不准再谈论这件事，以免打扰到她修养身体。
“对了，父皇呢？”楚钟悦想到什么。
“平日若是我受伤，他一定是第一个来看我的。”
闻言，高贵妃皱了皱眉头。
“你醒来的消息，祖母已经派人去通知你父王了，只是……今夜不知为何，翊王府遇袭，你父王大概是还忙着解决麻烦，等有空了定会过来。”
楚钟悦冷嗤，“什么人不要命了，竟敢和父王对着干？简直是不知死活！”
“你先不要想太多。”高贵妃轻声安慰她。
“好好休息。”
楚钟悦点点头，也顾不上掩饰，凹人设了，眼中阴狠如淬了毒一般。
等她好了之后，一定要好好去牢里看望一下余霜霜！
既然有本事伤她，那就最好有胆量迎接她的报复，这个卑贱的下等人，皇祖父，祖母，父王，都不会让她好过！
高贵妃正想走，迎面撞见了楚逸之。
“逸之你来的正好，归宁醒了，刚刚还要见你。”
“母妃。”楚逸之淡淡颔首，随即大步往寝殿，病榻上的楚钟悦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