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激动，完全扭曲事实，好似余霜霜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师尊，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个恶毒的女人！明知我们是您的弟子，还屡次出言挑衅！完全不将您放在眼里！”
余霜霜嫌弃地看着他。
这什么人啊。
打不过她，就搬救兵了。
她讥讽地笑了笑，“这是哭着告状呢？这么大的人了，真不害臊。”
宋玉林急了，脸色顿时一红。
“住嘴！”小老头瞪着她。
属于炼虚期强者的威压，一瞬间倾泻而下。
余霜霜犹如巨石压顶，喘不过气来，直接被逼的跪倒在地，口鼻溢出鲜血……
面前的小老头儿得意一笑，下巴微扬，端着长老的架子。
“无耻小儿。”
“那日我本不想与你一个晚辈计较，发善心放了你一马，不承想你却变本加厉，欺辱我座下弟子，如今当着我的面就敢口出狂言，若是不给你一点教训，真当我凌云宗无人吗？”
“究竟是谁无耻？”余霜霜脸上惨白，饶是这样也没有低头，擦了擦脸上的血，“你一个半截身子踏进棺材板，几百岁的老头儿，在这为难我一个晚辈。”
“你也是炼虚期的强者，却向我一个筑基期发难，真是好大的脸。”
随着几句话落下，眼前人瞬间暴怒，头顶的威压越来越强烈，直压的她心肝脾肺生疼，趴在地上又咳出不少血出来。
狼狈的很，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浑身都止不住颤栗了，嘴上依然不认输，硬是从齿缝里磨出来一句话，“什么道尊啊，无耻老乌龟还差不多。”
小老头儿彻底被激怒。
“放肆！”
“你这黄毛丫头，天生反骨，如此狂悖！”
余婉清似是很不忍心，在一旁开口，“师尊，霜霜或许不是要故意顶撞您的，她这人的性子就是这样，娇纵惯了的，求您就饶过她这一次吧！”
宋玉林叹气，“师妹，这种人不值得求情！你难道忘了她之前怎么对你的吗？”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容易被人骑到头上！眼下有师尊亲自教训她，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免得被她利用！”
余婉清神色闪了闪，看着地上满脸血，已经看不清模样的人，压下嘴角的一丝弧度，“可…她终究是我的庶妹啊。”
想吐。
这是余霜霜在昏迷前唯一的想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回笼。
好冷。
她似乎躺在冰凉凉的地板上，身下又冷又硬，身边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碰她的手指……发出吱吱的叫声。
等等，叫声？
余霜霜猛地张开眼，扭头朝一边看去，见是几只老鼠正在碰她的手后，瞳孔紧缩，身体比大脑更先做出反应，从地上弹跳起来，瞬移到了几米之外。
正劫后余惊，耳边又传来几声异响。
她低头看去，发现脚边的老鼠比刚刚还多！
甚至她不小心踩到了老鼠尾巴，脚下挣扎的老鼠，还有受到惊吓四处逃窜的老鼠群，黑压压的一片。
“啊啊啊啊啊——”
一个高难度海豚音。
余霜霜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丝细微的光亮从外面透进来，潮湿的石壁上滴答滴答的往下面的小水洼里滴着水，有几只老鼠正在那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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