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换鞋，会着凉。”许言拿过另一张电竞椅，示意她坐下，自己则是去工位旁边的净水机，接了一杯热水。
“谢谢。”柳夜曦双手接下，把纸杯捧在手里，浅浅的呡了一口。
……
许言朝吴猛使个眼色。
吴猛机灵应声：“那你们聊事，我先回去！”
刚才屋里的欢呼声不小，吴猛一走，能把柳夜曦的注意力带偏，不至于疑心房里还有其他人。
客厅布置摆明是打游戏的。
兄弟俩打打游戏，动静大点也很正常。
……
吴猛说完，果然离开403。
提前给楼下发了消息，悄不愣的去到304。
——
403客厅里，只剩两人。
“出什么事了？”许言在龙门架的座位坐下，姿态随意。
柳夜曦放下杯子，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一些聊天记录，直接递了过来。
许言大方接下，发现聊天对象是“顾总”。
顾总手里的业务很多，在律所行业，是一个接近“合伙人（股东）”的存在。
要不是依赖黄丹丹家族的人脉，想着再进一步，顾总完全可以单飞。不过离开丹言律所，能够飞到什么程度，谁都不得而知。
有可能做大做强，也有可能被圈内人看低。
……
聊天记录的内容，说不上劲爆——柳夜曦下午发布了酒会通知，顾总进行了一些旁敲侧击。
顾总很老辣，所有字句都没有明显破绽。
但是吧，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顾总对许言十分警惕，叮嘱柳夜曦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犯错误”。
柳夜曦则是保持礼貌，回复都很“官方”。
……
许言正要还手机，赶巧柳夜曦的微信跳出来一条新消息：“我下飞机了，谢谢你的任务简报。”
这个点下飞机的……
是被派遣去呼和浩特的李韶。
——
许言就把手机递给柳夜曦：“嗯，预料之中。”
柳夜曦没敢去看手机消息，先放在桌面纸杯旁，请示的看向许言。
“你应对得很好——”许言强行压下“决赛内战”的喜悦，回到“许董”的状态。
清秀的面孔上，闪过几分冷峻：“以后涉及的事情多了，他们还会给你开条件，拉拢你。我们认识一段时间了，你应该了解，别人许诺给你的，我只会给得更多。”
“如果谁敢威胁你，记得做好记录。”
“顾总也好、郑总也罢，如果不按我的规矩来……”
许言说话间，嘴角扬起幽默的笑意，但是那抹微笑在柳夜曦看来，却是锋芒毕露！
光芒万丈！
……
聊了一会儿工作，柳夜曦看见墙面电子钟，已经过了16：00。
忽然鼓起勇气：“许董，你待会儿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呗，昨天有点乱，我想单独感谢你。”
这……
许言很想拒绝。
却又明白，丹言律所风雨飘摇，正是抓住人心的关键时刻。
北京总部的人员，除了原北京分所员工，多是来自上海原总部、扬州分所。
上海的不用说，基本都是顾总、郑总的人。
柳夜曦、李韶等“扬州派”，以及和外婆渊源颇深的“京派”，都是黄丹丹的亲近对象，也是许言要拉拢、巩固的目标。
——
时间还早，柳夜曦跑了一天“外勤”，也要回去重新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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