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很聪明，知道许言在暗示什么。“你是说，那5场比赛的结果，真和阿俊说的一样，就证明我和摄影师没有泄密，你才会信任我们？”
许言点头：“这里的事，在周六第一轮淘汰赛之前，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这是我对你们的考验，也是对游戏公司的考验。”
“假如让我失望……”许言表情戏谑。
……
张琳提出疑问：“那5场比赛，如果出现意外呢？”
“嗯，有那个可能，不过……”许言笑了笑，“他说了买错赔3倍，我把APP下载链接发给你们。”
“我是参赛人员，不能参与。”
“你们是记者，可以调查取证，不算赌博。”
“如果出现意外，我可以拿你们的菠菜记录，问他要3倍赔偿——更加铁证如山！”
——
结束爆料，已经过了12点。
许言走出网易大厦，心情和天上的阴云一样，都是灰色的。
摄像大哥要整理素材，说在食堂吃饭。
张琳送许言出来，小声说道：“许先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会遵守对你的承诺，没有你的允许，绝对不会发稿。”
“旁边就是生活区，我们……”她正想安排午餐，却听见澎湃有力的引擎声，一辆银黑涂装的AMG GT Black Series，压迫感十足的开抵网易大厦。
……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驾驶座里是一位穿着白色职业装的大波浪美女。
“丹丹！”许言脸上露出笑意，过来的时候骑共享电单车被冷风吹了一路，那滋味可不好受。
黄丹丹先对许言甜甜一笑，又和张琳招呼：“张记者，好久不见。”
张琳对她印象很深，笑声说道：“黄律师，来接许先生呀？”
许言离开职场已经一年，并不习惯太正式的称呼，右手搭上副驾驶的门把，对张琳说：“辛苦你们了，元旦快乐。”
“不客气，元旦快乐。”张琳又一次向许言伸出手。
——
回去的路上，许言有些闷闷不乐。
黄丹丹一边开车，关切问声：“怎么，不顺利？”
“挺顺利的，只是……”许言自嘲，“针对梦幻PVP开盘，我都让余伟强干过，现在爆料别人——我是不是有点白莲花？”
听到这说法，黄丹丹忍不住笑：“两码事吧？”
许言双手交叉揣在胸前，表情严肃：“本质都是赌……”
“那我问你……”黄丹丹注意着路况，“你赌过？”
“没。”
“余伟强曾经买通任意一方的指挥、操作手，操盘打假赛吗？”
“没。”
黄丹丹瞥他一眼，宝石般的眸子透出些温柔：“那不结了？你呀，就是太心软，还不够狠！”
……
许言没想到，自己居然得到这样的“点评”。
不够狠？
吉时一到，又要送人“银手镯”了。
这还不够狠？
……
他松懈下来，偏头看向专注开车的美女律师。
黄丹丹穿着白色职业装，皮肤依然显得白皙透亮，细致的五官，知性中透着几分优雅、果敢。
在她身上，没有半点新手司机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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