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随口应道：“是啊，你也买菜呢？”
小伙儿哈哈笑声：“明股长，听说你公子……今年考公得了第一，这不得摆几桌？”
恰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明心里抽搐，脸色也是可见的黑了下去：“呵，被刷下来了。”
“啊？”小伙儿格外吃惊，在一旁迟疑了小会儿，才有意嘀咕，“明恺没考上，那……那他欠我的钱……”
老明听得清晰，脸色更黑了。
……
年初才给了明恺几万块钱，这小子成天都在家里，怎么还有外债？
……
他眉心紧皱，咬着牙问：“明恺借你钱了？借了多少？”
小伙儿干笑两声，故作腼腆：“也没多少，都是兄弟家，互相帮忙也没什么的，就是……听说他是玩游戏充钱，明叔叔，咱都老大不小了是吧，怎么还能沉迷网络游戏呢？”
这家伙话里藏着话，把老明一下就给套了进来。
想起明恺在家里，确实有大量时间在玩游戏，顿时心头火起：“你叫什么，告诉我个大概数字，我回去教训那小兔崽子！”
“他要是不还钱，我替他还！”
小伙儿有些不好意思：“那倒不至于，我就是有些担心恺子……哦哦，明叔叔叫我小黄，或者阿海就好，你跟恺子一说他就明白。”
“之前借钱给他，都是支付宝转账。”
“他那儿肯定有记录。”
……
聊了几句，看着老明菜也顾不上不买，黑着脸怒气冲冲的往家走，“小黄”脸上浮出一抹邪异的微笑。
确定老明走远，才拨通了一个电话：“哎哎，老板，搞定了！”
电话那头，赫然是余伟强的粗犷嗓音：“OK兄弟，今天来家里喝酒，带你儿子过来跟我儿子玩！”
小黄两眼发亮：“我去小学接了人就过来！”
……
且不说余伟强和小黄如何开怀畅饮，老明回到家，看见一米八几的儿子，果然坐在电脑面前玩游戏。
他嘴唇动了动，先是按捺住了喝骂的冲动。
皱着眉走进房间：“恺子，你手机给我用下，我拼多多砍价。”
明恺面前，是几个梦幻西游的窗口，正在给军火摊位给予着什么东西。
他没有防备，指纹解开手机，有些不屑的哼笑：“别折腾那玩意，都是骗人的。”
“……”
老明那走手机，却没有“砍价”。
而是打开支付宝，因为转账目标不多，很容易就找到来自“黄*海”的消息记录。点开一看……
老明瞳孔一缩，手指滑动，看到大量的转账信息，心里压抑的怒火，越发遏制不住。
他就停在支付宝的消息界面，把手机放回桌面：“听说……你欠了别人钱？”
“……”
明恺专心处理着游戏里的事，压根没看手机，听到这话，有些惊讶的偏过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没有啊，我怎么会欠人钱？不是跟你说了，安州的生意还赚了不少呢。”
老明把手一指，声音几近咆哮：“那这些转账记录是怎么回事？两年的记录，差不多二十万！你怎么解释！”
明恺的脸色兀的一僵，这才看向自己的手机。
当他发现，父亲打开的是自己和黄弘海的消息窗口，整个人如遭雷霹，嗓子里发出“咳咳”的古怪声音。
背后犹如电流蹿过，惊颤的麻木一直蹿上脑门。
房间里开着空调，但是心虚的冷汗，却涔涔的冒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