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谭四儿大声问了一句。
老张媳妇把看见韩大夫时，他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谭四儿立刻就联想到了，昨天晚上在路上碰见的那个人，那个所谓的被叫成师兄的人。
“拿什么过去？我帮你拿吧。”谭四儿弯了腰，帮着老张媳妇捧起地上放着的纸活儿。
“快跟我，不用你！”老张媳妇接了过去，抱着就走了。“没多沉，送过去就完了。你快回屋吧。”
谭四儿见状，就去正屋找婆婆了解情况去了。
“咋能这么快？”谭四儿诧异道。
“刚才就不咋好了。我瞅着，今天晚上过不过得去都不一定了。”婆婆叹了口气。
“婆婆，你见他家里有什么陌生人没有？”谭四儿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都是村子里的乡亲。”婆婆略一思忖，接着问道，“你要找什么人？”
谭四儿就把那天晚上碰见的镇上来的那个人的事儿，说了个清楚明白，也把刚才老张媳妇碰见韩大的事儿说了出来。
婆婆扎扎手，半晌说了一句，“你出去走动时小心着些。”
“我晓得了。”谭四儿答应了一句，跑去厨房帮着开饭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清早，村长家的邻居就过来报丧了，要停棺七天，说让过人去看看还缺什么，给送过去。
一家人坐在饭桌子上互相看了看，奶奶叹了口气，瞅了眼婆婆，“一会儿你去吧。”
婆婆点了点头，紧忙扒拉了几口饭，套上外套就去。
婆婆赶到村长家，早来的几个人聚在一起，也不说话。
“你来的正好，去帮着套下衣服吧。”村长蹲在旁边，抬头看了眼婆婆，有气无力的道。
“嗯。”婆婆没含糊，打帘子进了屋。
看了眼已经准备好的黄香米饭碗白酒白布，婆婆有一种村长家里事先有准备的感觉。
点燃了香，插在了白米碗里，婆婆在头顶上抄了抄手，先伸手脱下了村长媳妇身上穿着的衣服，将白酒倒在了白布上，从眼耳口鼻处开始，往脚的方向擦了下去。
直到穿上装老衣服，婆婆都特别的诧异，村长媳妇的身体，比其他先人软的多。
拿出了带过来烟粉盒，给她化了化，整理了下头发，这一步就算操作成了。
“棺木到了没有？”婆婆走出来，看向村长。
“收拾完了？”村长摇着头。
“嗯。”婆婆点头，“等棺木到了，抬进去再整理下就算完了。她有什么要带的？你准备准备吧。”
村长慢慢的站起了身，撅着腰半晌没动，蹲了一早上，双腿早就麻了。等缓过来之后抖了抖腿，“我去收拾，等下棺木到了，头朝里摆在一进院中间就行。村长指了指外院。”
众人连连答应。
婆婆看着村长没有一丝悲伤的脸，站在那里没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