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秦都。
原本宽广,车马畅通无阻的大道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用一个词来形容如今的秦都,那就是万人空巷,整个秦都的人
早已搭好的行刑台上,数十道身影身穿破破烂烂的囚服,被五花大绑地按在地上。
监斩官陈玄澈身披红袍,端坐在高台之上,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其实对于剿灭宇文家的事,元安和陈家、莫家、赵家达成一致,但在于要不要杀宇文护和宇文杰,几方却爆发了不小的争执。
元安和莫家的意思是,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就没必要留着这层窗户纸,反正迟早要打,倒不如趁现在柔然大军精疲力尽赶紧打。
深知秦国现在什么模样的陈家和赵家对此却表示坚决反对,认为应当扣下他们当人质,借此威胁宇文觉。
但谁让秦国皇帝是人家元安呢。
而且元安说的也有道理。
柔然的军队虽然都归宇文觉指挥,但不见得大家真的对宇文觉言听计从,如果柔然真的想打秦国,那么即便自己不杀宇文护他们也拦不住野心勃勃的柔然,如果柔然不想打秦国,那么宇文觉就是再鼓动也无济于事。
伴随着太阳渐渐升到当空,午时三刻已到。
陈玄澈站起身来。
“时辰已到......”
“且慢。”
一声清脆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围观的群众全部都看到了一名身穿一身白衣的女子缓步走到行刑台前。
一旁有士兵想要阻拦,但却被身边的将领拦下。
陈玄澈一下子愣在原地。
“郡主?”
只见元柔缓步走到士兵面前,看着横在路上的长枪,冷哼一声,喝道:“让开。”
“郡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请郡主回去。”一旁的将领硬着头皮走上前劝道。
元柔看着面前的人,冷笑一声。
一把匕首突然出现在元柔手中,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让开。”
一看到这架势,将领也愁了,虽然元柔现在是犯人家属,要是普通人,这名将领早就让人把她拖走,扔到一边,若还是不听话,他不介意今天多一个冤死鬼。
但人家姓元啊,是皇室宗亲,他还真不敢乱来。
看了高台上的陈玄澈一眼,见那位陈大人虽然面色阴沉,但似乎没有阻拦的意思。
于是将领为难地挥了挥手,让手下让开道路,让元柔上去。
看着元柔一步步走向行刑台,认识元柔的全都一脸的不解。
这不像是一个成天哭哭啼啼的郡主啊,是不是换芯了?
这话谁知道呢,可能正应了那句话,为母则刚吧。
宇文护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缓步上前的元柔,心中纵有千言万语,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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