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含蓄的锋芒，内敛的霸气，如同诸神之王神圣凯莎亲临，刺的他不由低下头。
云深看着下面的废墟，一脸遗憾地将天刃之剑收回天刃三号的武器库里。
“唉，真脆啊，卡尔不是我说，你这死歌书院，是豆腐渣工程吧。”
“你还要谢谢我帮你排除风险隐患，天使和你可没交情，拆迁费用一分也不能少。”
“也就我会点反虚空技术，不然你这死歌书院空间错乱的，还真有点难拆呢。”
卡尔藏在阴影里的清秀脸庞有着瞬间的扭曲，显然被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气狠了。
他淡漠的目光慢慢扫过那浩浩荡荡的天使军团，默默地垂下了头。
“冕下，您知道的，我只是个学者，麾下没有任何文明，这样的我，怎敢与天使为敌。”
天使也不知道发展出什么黑科技了，即使通过大时钟，也无法去解析天使基因。
这就意味着，虚空打击、概念打击之类的手段，对现在的天使已经没有意义了。
云深挥了挥手，一艘剑刃形状的沙发王座悬停在高空之中，威严而神圣。
她学着凯莎女王的样子坐了上去，素手搭在翘起的二郎腿上，身躯微斜。
不得不说，这种俯视一切的感觉，真的很容易让人上瘾。
“敢不敢和有没有是两回事，你麾下的饕餮文明都侵犯到天使星云了，怎么解释？”
卡尔解释道：“请您相信我，我们死歌书院只会学术研究，不会参与任何文明战争。”
云深高坐在王座之上，静静看着满嘴谎言的卡尔，目光幽幽，气势凛然。
身前，身后，漂浮着雪白的云朵，好似那纯洁的白雪，又好像那不染一丝尘埃的明镜。
清风拂过发梢，白云自觉地飘远了些，似乎是害怕惊扰到这凝重的气氛。
“你还在坚持研究所谓的......所谓的虚空理论？”
“我相信，在遥远的冥河星系，并不触犯天使的正义秩序！”
卡尔巧言辩解。
云深看着他。
一如曾经凌驾诸神之上的神圣凯莎，高高在上，仿佛他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卡尔压下心里的憋屈，垂首等待着诸神之王的宣判。
云深高傲地微抬起下巴，目光里满是蔑视，就这样的性子，难怪老妈看不上。
真能忍啊，千年的乌龟万年的鳖，都不如他这么好的城府心胸。
“忘了告诉你，饕餮主星破灭前，正好有天使路过冥河星系，看到了一些有趣的画面。”
卡尔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饕餮文明的主星是怎么毁灭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所有的生命都被他献祭给了虚空，成为没有生命的死星，被他毁尸灭迹了。
如果背锅的天使有了证据，那他还真的是麻烦了。
云深看了看卡尔，眼里似笑非笑，又十分的冷漠，“你觉得，还没有触犯天使的正义吗？”
她说着抬起手，虚空中，巨大的夙银审判天使巍然耸立，高举起手中巨大的审判之剑。
卡尔闭上了眼，无话可说。
作为聪明人，他自然看出了天使那不加掩饰的敌意。
不过现在的他只是幻体，就算消失了，靠着在大时钟里面备份的数据，也能很快重聚。
卡尔虽然有备份数据，但他的狗腿子斯诺，还有暗影使者，海、光、狼、鱼，可就惨了。
在这恐怖的一击下，他们随着整个星球一起都化为齑粉，一起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只是卡尔不知道，大时钟的位置，早就被刚到冥河的云深摸得透透的了。
那他还能如愿，通过大时钟的数据来重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