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先生。”银子装作轻松的语气,“后会有期,我会回来的。”
借着城门口的探照灯,警长拉着银镯的手走过警卫们的面前,把她送回了忌子身边。
“哈,算了吧。你还是别回来了。”警卫队长亲自将银子送出了城门,离开了警卫后悄悄的对她说,“我可不期待你再回到这个鬼地方...走吧。”
“我可不确定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如果我死了记得常来看我。”银子洒脱的笑笑,像是说给警长听,又像是说给忌子听。
警卫们看着潮湿的雾气逐渐包围出逃的三人,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这片迷雾之中,这下要是他们想找到回来的路怕是难了。
“年纪轻轻的想不开呢,非要被雾人吃了才算完。”
“无知的漂流者。”
随着三人向大雾深处走去,方向感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雾岛回归了肃杀的气息,萧瑟和荒凉再一次包围了忌子。
“我只记得蒙格勒外面一小段路的地图,前面的石头洞是一个雾人巢穴,我们必须绕开走。”银镯贴着石头,小声对忌子说。
“那剩下的路呢?”忌子问。
“看命了,也许一路都看不到雾人,也许他们扎堆出现。”银镯抽出腰间的军刀,“迷雾死亡围场到了,跟紧我,别出声。”
又是熟悉的雾,熟悉的血腥味,忌子讨厌这个味道。
“啊啊啊啊啊啊!别!求你了!”
“咯咯咯咯咯咯...”
*诡异的笑*
*磨东西的声音*
死亡与疼痛的恐惧冲昏了忌子的脑袋,她禁不住发起抖来,她害怕听到这样的声音。
四处都是牙齿和骨头碰撞的摩擦声,偶尔还能听到几个人在惨叫,不过没多久也都平息了。
“别怕,我的姐妹,没事的。”银镯冷静的把手按在忌子的手上,“就算被雾人发现了,他们也追不上你,你直接跑就好了,不用管我,你的骨人朋友也不会出事的。”
“不行...不行...”忌子声音颤抖,“我不要再让你们离开我了,不行...”
她到底是战胜不了内心的恐惧。
几个雾人注意到了忌子的说话声,于是走向他们作为掩体的石柱。
流放跳起来一拳打向雾人王子的脸,脆弱的脖子瞬间粉碎,忌子顺势弯腰捡起那个王子腰间的短剑刺向离她最近的雾人,一切的配合都是那么连贯。
果然沙克人一拿起刀,恐惧和梦魇都会抛在脑后。
不知是忌子的错觉,她总感觉这一次的雾人好像比来的时候弱了很多,而且大部分都带着伤,莫非他们这队人刚刚经历过战斗?
银镯三两下解决剩下的雾人后走回石柱旁,提起雾人王子的头颅直接割了下来,忌子有些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雾人王子的头可值一大笔钱,这可是超级棒的战利品。”银镯把头颅扔给流放,“好多酒馆和贵族都喜欢这种东西,证明自己是一个猎杀过雾人王子的勇士。”
流放哪里喜欢这个东西,他嫌弃的把头塞到忌子的背包里。
“我可不想背着这家伙的头...真烦人。”忌子无奈的把刀收回鞘中,“又换不了几瓶酒。”
“雾人王子的头可是能换一大箱朗姆酒呢,喝上七八个月那种。”流放浮夸的拍了拍手,真搞不懂一个骨人为什么有洁癖。
“七八个月是多久啊,你不要总拿这种学术科研领域的名词为难我好吗。”
“唉…文盲。”
就在他们说话时,前方出现了一队十几人的雾人队伍,他们一拥而上和未知的军队开始战斗,但是雾人由于单个战力太差了所以一个个应声倒地,只有几个重雾人还在站着战斗。
士兵们的刀刃泛出刺眼的白光。
“等一下,那是...圣骑士?!”
忌子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