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有兵器!”
“这是冀州总军秦柝大人的车队,皇上登基大典在即,应谕旨前来庆贺。”
“秦将军在何处?”
“在这辆车中。”
“秦将军,得罪了!”
听闻,我立刻将宋嫣搂在怀中,让她的半边身子侧身趴在我的胸前。
一个小兵拉开了车帘,与我对视,我作出了一个极其轻蔑的眼神。
他见了车里的景象,立刻撂下帘子,颤抖着说道:“果真是秦将军,小的得罪了,请大人恕罪!”
“夫人在睡觉。”
“是,是。”那兵卒压低声音,放行了。
“呜……夫君~”
怀中的宋嫣忽然喃喃起来,声音娇柔,令人心痒。
“靠!”我在心里骂道,就好像师姐躺在我身上叫着我一样。
女人的香气飘在鼻尖,勾人心魄,我不得已挺了挺身子。
压住了。
我们进入洛阳城,在秦柝的府邸之中安顿下来。
偌大个府邸,光是丫鬟仆人就有百人之多,秦柝前去冀州把守边关的时候,这些人就留在洛阳替他照看家眷与府邸。
“恭迎秦将军。”
一进门,面前就站着两位如花似玉的丫鬟,躬身行礼。
那两个丫鬟十分熟练地脱下我身上的铠甲,拿来一套长袍替我更衣。
铜牛抱着宋嫣进了府中,府内的几人见了这阵仗顿时手足无措了。
“这是宋夫人,照顾好她。”我冷静地说道,“不要过问,不要生长。”
“是。”丫鬟点了点头,两个人接过铜牛手里的宋嫣,将她送进了侧房之中。
“好在你那几房小妾还没回来,不然……呵呵,有你好受的。”白鹤凑过来,悄声说道。
我眼前一亮!
“我还有小妾?!”
“嘶——”白鹤咬牙切齿,“你这关注点是不是有些奇怪啊。”
“喂,先安顿下来,筹备任务。”舵主走过来,怼了怼白鹤。
“好,好。”白鹤摊了摊手,无奈地离开了。
……
这日稍晚的时候,有人找到了府上。
“秦将军,有人找。”下人进入正堂通告了一声。
我看向身边的诳,他们似乎也没料到这个突发情况。
“我们先回避,你随机应变。”舵主说了一声,便带着兄弟们离开了正堂。
“叫他进来吧。”我对那下人说道。
片刻之后,下人带上来一个人。
我定睛一看,那人是刚才在山林中看见的大理寺寺丞!
那人神似程广,不过面容并不十分相像。
“秦将军。”那人彬彬有礼,来到正堂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快请起。”我匆忙说道,我感觉就像我师父在跪我一样,浑身不自在。
那人坐在我左侧,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
“这是大理寺的御赐令牌,秦将军,今日城中发生了些怪事,我不得不前来询问你一番。”
我点了点头。
这人给我的气场,与程广差不多,我算是知道,与老程作对时那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了。
“今日辰时,你们在何处?”
“洛阳东边八十里地左右。”
他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用炭笔快速地记着。
“你可见过身穿黑衣,头戴面具的贼人?”
这应该是指“诳”吧。
我眼睛一眨,摇了摇头。
“为何这样问?”
“这伙贼人今日劫走了洛阳城内的一位督造,似乎是谋财害命,最后并未得逞,想要杀人灭口。”
“哦?此事竟与我有关?”
“秦将军,你入关的时间和那伙贼人出现的时间,恰好吻合。”
“那又如何?”
那人看了我一眼,我下意识地脊背一冷。
“秦将军,你应该清楚,军队车马和民间车马所用车轮是不同的吧。”
我眉头一皱,这玩意儿我上哪儿知道去!
他没有理会我,继续说道:“快巳时的时候,我接到报官,一路追查到南边山林之中,并在一座大火烧毁的客栈中救下了那洛阳督造。”
我额头开始出汗,却又要忍住不去擦。
“而在那客栈边上,我发现了比较有趣的东西——几对冀州总军车马所留下的车辙。”
“为何如此笃定那就是我的车马?”我强装镇定,与他周旋道。
“冀州遥远,各地总军早已回朝庆贺登基大典,而前些日子又连下了几场雨,野外的车辙十不存一。”他眼中闪烁,目光炯炯,“秦将军,这些天回朝的军队,恐怕只有你的。”
“是又如何?我秦某人问心无愧!”
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后院中响起了十分响亮的叫喊声!
“别过来!再过来我死给你们看!”
男人下意识地摸住了自己的佩剑,然后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秦将军,你解释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