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手两眼上翻，浑身颤栗起来。
见到狙击手有再次晕厥的迹象，李巽将第二支肾上腺素注射进去。
“说，还是不说？”
对于如此恐怖、犹如疯魔的李巽，远远看着这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胆子小些的，更是远远抛开，弯腰吐了起来。
狙击手在双倍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对于痛觉变得更为敏感。
只是，他还是紧咬牙关，闭上了眼睛，一个字都不愿意吐露。
再结合刚才他狙击时的表现，李巽猜到了这样一个人的身份。
没有接受过相关专业训练的人，绝不可能忍受这样的痛苦。
不过李巽却笑了，笑得很是讥讽。
“不错，你是哥硬汉子。
不过，如果我把你最后用战友的身体挡在你身前，用来抵御飞弹攻击的视频传到夏国的网络上，你说，认识你的人会怎么看你？
他们还会觉得你是一个英雄吗？”
狙击手睁开了眼睛，李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紧张、迷茫、痛苦、后悔、恐惧的眼神。
狙击手的嘴张了张，可还是没说出任何一个字。
李巽摇了摇头。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留下这样一句话，李巽摸出手机调出刚才由无人机拍摄的画面，展现在狙击手的面前。
狙击手的眼神变得很是无助，最后变成了对李巽的哀求。
李巽收回手机，调出了录音功能，打开。
狙击手干涩、糊满鲜血的嘴唇动了动，艰难地开口说出了一个名字：
“孙正庭……”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名字，李巽没有再为难狙击手。
他抬手捂住了狙击手的额头，往下阖上狙击手的眼皮，从急救包里拿出一支吗啡，注射了进去。
不知道是狙击手说出了真相感到了解脱，还是吗啡起了作用。
在被李巽阖上双眼后，狙击手的脸上浮现出轻松的表情。
李巽没有停手，把两个急救包里所有的吗啡都注射进狙击手的身体。
少量的吗啡是止疼药，大剂量的吗啡却是致幻药、致命药。
狙击手在大剂量吗啡的刺激下，昂起了头，支起了脖子，浑身颤抖不止……
须臾之后，两腿一伸，再也不动了。
……
李巽站起身，环视了远处围观的人群一圈。
没有人敢和李巽对视，纷纷避开了目光。
这个时候，伍为祯的车到了。
他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向李巽跑去。
可李巽的人怎么可能让他进入防御圈。
看自己被人拦了下来，伍为祯高声喊道：
“疯哥，杀手的信息我给你查到了。
他们是……”
李巽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去，把伍为祯接下去的话堵了回去。
李巽向伍为祯的方向招了招手。
拦住伍为祯的人放下了枪，让他走了过去。
伍为祯一开始并没有看到李巽脚下躺着一具尸体。
当他接近李巽，看清楚那里的庆幸，一股强烈的恶心、想吐的感觉从他胸腹间升起。
他的步幅下意识地变小，步频下意识地变慢，疾走变成及其缓慢的挪动。
加上鼻端传来了肉类被烧焦的臭味混合着血液的腥味，伍为祯再也压抑不住，弯下腰狂吐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