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缓缓推开房门,走进一片漆黑的房间里,随后又缓缓关上房门。
还没来得及转身,侯天语就猛地瞪大眼睛,一个闪身跳到了一旁。
下一刻,砰的一声,一个人影重重地砸到了房门前。
此前,侯天语若是还站在刚才的位置,那砸到的可就是他了。
“是我!”
马上反应了过来,侯天语一声大喊过后,那道身影果然停了下来。
“侯将军?是你?”
随后,不一会,黑暗的房间内,一盏油灯亮起,彻底照亮了屋内的两人。
只见,油灯放在桌子上,隔着一张桌子,一头站着刚进来侯天语,另一头则站着一身乞丐打扮,脸色有几分尴尬的许冲。
原来,就在侯天语听到呼喊,准备赶往黄年山所在屋子之前,他特意让想要向自己汇报什么事情的许冲先躲进了他的屋子里。
本想等着,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再回来仔细听许冲要说些什么的。
可黄年山的突然暴毙,一下子打乱了他的思路,直接就把许冲在自己屋子里的事情给忘了。
并且,许冲一直待在屋子里,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还故意没有点起亮光。
因此,两人这才不小心闹了个误会。
“侯将军,你可算回来啊!怎么样,事情都处理完了吧?”
听着外面吵闹的嘈杂声,许冲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这件事绝不会是什么小事。
“唉!”
没有回答许冲的话,侯天语只是自顾自地叹了一口气,便又缓缓坐了下去。
这一晚,他也是有些累了!
不过,这股累却不光是身体上的累,更多的,还是心里的累。
从黄年山的突然暴毙,到刺杀的杀手莫名自尽,这两件事之间,他总觉得有什么联系,可就是始终想不通。
如此这般,怎能不累呢?
“怎么,是出什么事了?”
见状,许冲大步来到侯天语身旁,关切地问道。
现在的他,虽然是十分地仇恨魏源,但面对着这个生活多年的府衙,他还是对里面的一些人,一些事,是有感情的!
“唉!就在刚刚,黄年山他......突然暴毙而亡了!”
又叹了一口气,侯天语想起一旁的许冲之前见面的第一句话就询问黄年山的伤势,便猜测他与黄年山的关系不一般。
于是,他也就不打算向他隐瞒黄年山暴毙身亡的消息了。
“什么?年山他......他......”
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许冲万万没想到,之前还说黄年山的身体没有大问题了,现在却又突然宣布了他的死讯。
一时之间,他就这么愣在原地,目光怔怔地看向前方。
脑海里,仿佛又闪过两人在酒楼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砰!
“是魏源,一定是魏源。肯定是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害死了年山!对,一定是他!”
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短暂的呆愣过后,许冲的脸色逐渐变得悲愤起来。
身体忍不住地颤抖,他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仿佛是要把满腔的怒火都宣泄出来。
“年山啊,都怪我!我早该想到的,怎么能让你回到这里呢?魏源他,他这个小人,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啊!”
表情痛苦,巨大的情绪变化,让这个身材健壮的男子都不得不弯下腰去,试图喘口气上来。
“你......你为什么要说,是魏源害死的黄年山呢?魏源,他可是云州都督啊!他怎么会......害死自己的部下呢?”
看着眼前这般痛苦模样的许冲,侯天语能真切地感受到他与黄年山之间的兄弟情义十分深厚。
可同时,他对于许冲所说,黄年山是魏源害死的这一说法,却是感到十分诧异与震惊。
因为,即便是魏源今天在现场的表现确实有几分怪异,但他也从未怀疑到这一点上。
在他的心里,魏源作为云州都督,加害自己部下这一说法,根本就是荒谬至极的!
魏叔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此人,又为何要污蔑魏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