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发完疯愤愤咬着面包的时候我才说话：“爸妈给你找辅导老师了吗？”
“找了啊，一对一，但我没感觉有用，而且我不喜欢这个老师。”他吞下面包一脸颓地趴在桌子上。
台灯的灯光从上方打下来显得他眼底的青色更重，可见他对自己成绩完全没有在我面前展现的那么不在乎。
“我给你找，和爸妈说说把这个辞了。”
“哦，你个大学生这么有钱？”
“你猜。”我翻着通讯录：“现在成绩多少？”
“开学测试324。”他坐在椅子上转圈，语气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爸妈，他是捡的吧？再怎么菜也不能七科没别人三科考的多啊。“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比如想学的专业以及未来的职业。”
“没有，我咸鱼。”他继续转圈，刚刚的英语作文被他揉成球丢进了垃圾桶。
“……”想打人了，“以后就算是咸鱼也得给我活过来，姐给你规划条路吧，考个二本，学经济管理，怎么样？”
“二本？张妍你太看得起我了。”
“谁看得起你呀，没把你看扁就不错了，我是相信我给你找的老师。考不上二本也没事，我给你送国外去，不过看你的英语水平，出去怕是要饿死。”
“……你别给我画饼，我日语法语说的很好呢，有本事你给我送去。”
我扫他一眼，没怼他，他日语和法语说的确实不错，和我一样，只要和学校学习不沾边的都学的不错。之前也有想过把英语换成小语种，但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好像没办下来。
而且再加上他是家里唯一一个不知道我干什么的，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普通大学生，有这个想法也正常。
“先把你的破分提上去吧，你想想咱俩认识17年给你画过饼吗？”
手机响了，是白顾打过来的。
手里的面包啃了一半实在噎得慌就给张庭轩吃了，“什么事？”
“今天挑组员，你人呢？”
“……woc！没人告诉我啊！”
“估计你也赶不回来，我给你念念名单，不过我就先挑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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