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没有动,有安平在身边,他自然也用不着动。
他就站在那儿,等着对方的刀落下……
没人可以伤害少爷,除非他死了,这是安平的底线。
所以,当黑衣人的刀落下时,他的短刀已经出手,以迅雷不掩其耳之势,挡住那把寒彻刺骨的刀……
安平的短刀同样是极品,两刀相碰,溜出一缕火花,在夜空中,显得特别的耀眼绚烂,那黑衣人估计是没有料到安平竟有如此身手,一怔之下,挥刀疾攻。
此人的刀法,快如闪电,疾若迅雷,重逾泰山,刀刀催人命,招招要人魂,直来横去,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动作。
安平用的是短刀,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硬接几招之后,便觉吃力非常,只好以己之长,克敌之短,采用近身游斗的方法,跟对方缠斗在一起。
杨怀玉见那黑衣人武功出其的高,而且他所使用的刀法,并不是一般的江湖斗殴手段,他这种大开大合,直来直去的刀法,颇有几份战场斯杀的味道。
当即舍却众人,一个翻腾,落在陈让的面前,跟着银枪出击,一招跃马中原,直取对方中三路,安平见杨怀玉来此,趁机退到陈让的身旁,短刀横握,护住陈让和王安石。
杨家枪法,本就是应战场而生,杨怀玉此番使来,同样没有多余的动作,不管是直刺还是横扫,不管是拖枪还是格枪,枪枪追魂,毫不拖泥带水。
斗得三五回合,杨怀玉忽地拖枪而走,那黑衣人见此,提刀猛追,刚行两步,忽见杨怀玉猛地矮身,跟着一个旋转,枪尖起花,疾刺而出,黑衣人刚想回刀压枪,却来不及了。
噗地一声,银枪贯喉而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陈让见此,轻轻地叹口气道:“应该留个活口的……”
杨怀玉道:“要活口容易,小弟这就跟陈兄捉个回来……”
说完之后,正准备提枪返回战场之时,剩下的黑衣人见领头者死,尽皆回刀自杀了……
杨怀玉愣了,对着陈让尴尬地笑笑,“陈兄,实在不好意思,他们……这应该不怪我吧?”
不怪,我能怪你什么?
陈让心说,人都杀了,我怪你又有什么用呢?
只是这些人宁愿自杀,都不愿意束手就擒,如此凶悍,倒是出乎陈让的意料。
当即俯身下去,对着那人仔细地打量起来,好半晌才站起身来,也没有说话,径直走到第二具尸体前,同样打量半晌,仍旧没有说话。
直到看过十几具尸体后,这才站起身来,缓缓地说道:“看这些人的肤色,体型,还有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像不是蜀中人,倒像是北边来的。”
这样一说,王安石也注意到了,蜀中气候温润潮湿,蜀人的皮肤普遍白嫩细滑,而且蜀人的个头比较矮小,眼前的这些人,个头普遍较大,而且皮肤相对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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