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安保工作还是做得非常足的。
这些船工,常年行船在嘉陵江,万里长江都可以横渡,这小小的嘉陵江自然是然不到他们的,就算有什么问题,跳水逃生的本事,还是有的。
陈让虽然在嘉陵江中游过泳,但也仅仅是游过泳而己,浪中横渡的事情,他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也不敢去做。
船虽然不大,但意义却是非凡的。
从船开始下水开始,王安石的眼睛就没有离过那首船,直到那首船消失在视线的尽头,这才回过头来道:“逆流而行,仍旧疾行如飞,要不,咱们就叫它飞鱼船吧?”
“飞鱼船,这名字不错。”柳青青附和道。
以陈让来说,船叫什么样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这样的船,他必须要有,既然王安石把这船取名飞鱼,那就叫飞鱼船吧。
按照初试的路线,飞鱼船从钓鱼山的码头出发,行至汉初后,再折返,这段水路,大家都熟悉,就算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及时处理。
此时的汉初县,亦属于合州管治,为确保安全,王安石早就下令,沿途巡逻,一有问题,便及时反馈,看得出,他比陈让还要紧张。
船的航行速度不快,每小时大概十五公里左右,从汉初县跑个来回,大概需要两个时辰,陈让见船渐渐远去,他原本想请王安石回去喝个茶的,却被王安石阻止了。
现在,真的不是喝茶的时候,相对于陈让的茶,他宁愿在这儿吹江风,陈让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让安平跑回去,把茶具拿过来。
垒上三块石头,就在这江边生火煮茶,陈让王安石梁翼柳青青还有梁爽,他们就坐在江边,看着眼前的潮起潮落,听着江潮拍打江岸的声音,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时间就在茶水间缓缓地流逝着,直到江的尽头,一股浓烟缓缓地朝这边移动,王安石首先站起身来,不无兴奋地道:“他们……回来了……”
紧接着梁翼、柳青青和梁爽也跟着站起身来,大家都踮着脚尖朝远处张望,别人都是站着的,陈让也不好意思坐着,也跟着站起身来,淡淡的望着诗和远方。
是的,他们回来了,他们是真的回来了。
第一个下船的是梁栋,眼圈红红的,看得出,他哭过,他是真的哭过,只是在面对王安石的询问时,仍旧只有简单地两个了:成了。
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多说话的人。
王安石握着梁栋的手,不停地说着,好好好……
紧接着,从船上下来几个老船工,刚一落地,便在那儿嚎啕大哭起来,呼天抢地的。
老太爷和老夫子没有跟陈让王安石一起,他们更靠近码头,见几个老船工在那儿哭得呼天抢地的,心里一紧,赶紧上前询问道:“几位老哥哥,你们哭啥子?这船啥样呀?”
走在前面的老头,猛地一把抓住老太爷,在那儿喜极而泣道:“老哥哥,我李老栓开了一辈子的船,像这么好的船,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开过呀……”
老太爷一听船没问题,当时就不干了,“这船既然没问题,那你们还哭个啥?都把猫尿收起来,梁老爷在抱月楼早就设下庆功宴,走吧,咱们一起去抱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