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知青们把他抬到了镇里卫生所,做了简单处理,大夫让马上送沈阳大医院,地方医院根本治不了。
可是,他们没有车,生产队队长让车老板拉着他去了县医院。县医院也治不了。又给扎了破伤风针,挂了消炎药。当时根本找不到车,这马车走到沈阳,那是六个小时后了。腿保住了,却落下了永久的残疾。
黄坤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张建设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左肩膀涌入了身体,他没动声色。这股热流通过脊椎下到了左腿膝盖处。然后,那股热流不断盘旋,越来越热。
他的鬓角流下了汗水,后背也冒汗了,十分钟后,火热的炙烤变成了温暖的呵护。过了一会,那股温暖的气流从原路返回,消失在左肩上的那只手掌里。
张建设活动了一下左腿,他震惊了,疼痛,僵硬,使不上劲的感觉都没了。
黄坤刚才探查到,张建设的左膝盖,当时木头尖从髌骨下缘插进膝盖,髌横韧带断裂,前后交叉韧带都撕裂了,髌骨脱位,内侧半月板严重受损。
当时救治不及时,也是损伤过重,所以手术后恢复不理想,活动受限严重。后来这个男人还要养家糊口,可想而知,有多加了一个膝关节炎。
黄坤给他做的是骨膜,半月板重建,受损没恢复的韧带修复。骨头受损,修复的时候要用到的气流要强大,所以患者会觉得炙热,那是强大的内力,肯定很难忍受。
骨关节炎,他没做修复,那个需要吃一些专门针对性的药物。否则,一下全好了,有点太逆天了。
经过治疗的张建设,他的左腿膝关节除了一点轻微的炎症,已经和好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了。
黄坤让他吃点药消关节炎症。张建设双手紧紧握住了黄坤的手,他不住地摇晃,泪如泉涌,无数感谢的话,不能在这里细说。只是告诉黄坤,有生之年,他一定把黄坤当作救命恩人,永远也不敢忘记。
黄坤握了握他的手劝慰他:“张大哥,相遇就是缘分,不必挂在心上。以后见面就是好兄弟。不必谈报恩的事情。”
对面的叔叔阿姨似乎明白了,黄坤给对面的父女俩治病了。可是怎么治的却闹不明白。大叔实在是好奇,小声问黄坤:“小伙子,你是怎么给这父女俩治病的?能不能告诉我一点点,否则得好几宿睡不着觉。”
黄坤微笑着问:“大叔,我看您睡眠不好,不如我给您请个脉,你看如何?”
大叔马上来了兴趣,连连感谢。黄坤号脉后,给他梳通了淤堵得肝经。顿时,他觉得自己胀痛的双肋和眼睛都好了,不疼了。那股神奇的热流也消失了。
大叔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这两个小伙子是高人呀。自己真是眼拙呢。他刚要感谢,就被阻止了。黄坤把食指竖在嘴边。大叔明白了,人家不想声张。大叔马上双手抱拳,作揖致谢!黄坤也作揖回了一个礼。
大叔自我介绍,他也是沈阳人,刚刚和老伴去看下乡的女儿。自从女儿下乡,他就天天担心,焦虑不安,睡不着觉。最近半年两肋胀,消化不良,眼睛疼。
现在,眼睛不疼了,肋不胀了。多谢黄坤的救治。
黄坤无奈地摇摇头,不让他再说感谢的话。
火车慢慢悠悠地向沈阳方向行驶,他们这六大一小偶尔闲聊,气氛特别融洽。到了一个小站,过道对面正好空出两个座位,黄坦和黄坤哥俩也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