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教学都不及亲身实践来得更更为清楚明白。
就像是在海上两束相拥的灯火,交汇时绽放出了最为耀眼的光亮。
毫无经验的两人一路自行摸索,很快便又是汗岑岑模样。几番云雨下来,宋杨早已累得无法动弹,韩非只好抱着宋杨去到浴室,为他洗去一身香津。
翌日,宋杨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时分。
身体像是被千军万马踩踏过一般,各处酸胀肿痛一齐向他袭来。
见韩非不在卧室里,宋杨便咬着牙慢慢撑起了身子,扶着墙下了床出门找他。好不容易挪到客厅,却见餐桌上摆满了已弄得脏兮兮,黏糊糊的餐具,那些餐具里面还凌乱散有些难以名状的食物残炙。
而韩非,此时正穿着宋杨那件买微波炉时附带赠送的红色千鸟格围裙,站在厨房的一片狼藉中,脚边则是散落一地的面粉堆和碎鸡蛋壳。
“韩非,你在干嘛?”
完了,瞧见眼前这番光景,宋杨的洁癖劲儿又犯了。他蹙着眉,内心极力压抑着体内看见脏乱自然而生出的不适感。
“你怎么出来了?身体还难受吗?”韩非闻声回过头,脸上还留有面粉糊过的痕迹,面稀已经爬上了他的双肘,在体温的炙烤下正缓缓结块干去。
“还能忍受。所以你这是在——”宋杨看着韩非这一脸狼狈模样,有些被气笑,“你不是说你在德国的时候有学过做饭吗?”
“一开始想蒸包子来着,结果后来和馅的时候搞砸了,索性我就改成蒸馒头。谁知道和面的时候水加多了,然后我就打算加面粉,结果咱儿子一爪子过来把装面粉的袋子划破了。我只好简单打扫了一下,不过好像效果不是很明显。”韩非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双手抱着个不锈钢盆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宋杨,两根食指在盆前不停互相戳弄着,像是在等待宋杨的口头教育到来。
“所以,你在德国时就是这样做饭的?”宋杨看着韩非正经认错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突然剧烈的情绪波动牵引着全身肌肉,酸痛感再一次袭击他的神经,教他不小心“嘶”的一声叫出来。
韩非闻声赶紧放下手中盆钵赶过来,来不及洗手便在围裙上随便擦了擦,他一把扶住宋杨:“很疼吗?”
“你说呢?要不你试试?韩律师,你昨晚可一点儿没手下留情。”许是重新感受到疼痛,又见韩非问这羞耻话语,宋杨有些羞恼。待他冷静下来,脑子转过了弯儿,他才深深意识到一点:凭什么自己就得是下面的那个?
“试试就试试,今晚换过来就是,我都愿意。”韩非望着宋杨真诚回答着。这个想法他一直都有,他并不在乎自己是给予的一方或是承受的一方,只要对方是宋杨,那么ok,他都可以接受。
“所以呢,你在德国的那些年都是怎么活下去的?”见过此刻狼藉,宋杨对韩非的厨艺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只是对于韩非在德国的留学生活,宋杨是越来越好奇了。
“最开始的时候,发现超市里有预制菜出售,就是只需要用微波炉叮一下就行的那种。后来室友慢慢学会了做饭,我就负责洗碗,所以我其实并没有怎么下厨过。”韩非拉开了椅子,扶着宋杨坐下,然后给宋杨冲了一碗藕粉便开始收拾起了他的“杰作”。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来以后你得对我好一点了,要是对我不好,那我就不给你做饭吃,饿死你。”宋杨顺着杆子往上爬,开始调侃起韩非。
宋杨一边望着韩非忙碌的身影,一边用勺子搅着面前的藕粉,心道:还好,至少韩非还会冲藕粉,还没把他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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