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靠近，微生玉白就发现渡生池的封印结界也破了。
心中不解，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破开他的结界。
如果凌寒就是穆德的话，那就说明穆德平常有在隐藏实力，但凌寒的修为他知道，就算是他，用尽权力也不可能这么快将结界破坏掉。
“难道这也是卿玄做的吗？”
突然听到远方有人声传来，微生玉白小心收敛气息朝着人声方向靠近。
只见穆德口吐鲜血，单膝跪在苏卿玄的面前，而此时的苏卿玄也很不对劲，一身黑红魔气萦绕在周身，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
森然道：“你是凌寒对吗？”
“我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不会错的。”
“师兄你的本事不小啊，身兼数重身份过了这么多年，你不累吗？”
见身份被拆穿，穆德也不再隐藏，退去苍老的皮囊，变回儒雅清爽的青年模样，不过这也不是凌寒的模样，而是楚邱禾的脸，只不过左半边脸上有一块巴掌大的蛇鳞印记。
像是化形失败的妖族，脸上留下了妖族的信息。
缓缓站直身体，对着苏卿玄轻笑出声：“空雅，好久不见。”
苏卿玄也不意外，而是道：“确实好久不见了，我都忘了你一开始长什么模样了。不过还是有点眼熟的，从什么开始的呢？”
苏卿玄佯装仰头思考了一下，然后邪魅笑道：“应该是从当年你放我逃出穆慈的牢笼后，我们就没有再正式相认过了吧？”
“你说的没错，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穆慈苦笑点头。
苏卿玄来到穆德身边，绕着他感受了一圈，歪头不解道：“我没有在你身上感到神格的气息。”
“所以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穆德也不躲，任着苏卿玄靠近也不反抗，听到苏卿玄的疑问，穆德解释道：“我身上确实没有神格，而我也没有活下来。”
“在放你走的第二天，我的身体就因为无福享受你的筋骨，最后出现排异反噬，然后没坚持下来。”
苏卿玄道：“可是你有气息，你也不是鬼体。”
“没错，这确实是一副货真价实的活着的肉身。”穆德耸了耸肩，抖了抖手脚，放松身体任由苏卿玄打量。
“对了，邱禾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跟你一起回来？”
苏卿玄虽不解对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也不隐瞒，直言道：“鲛人王说有办法治好他的返老还童症，他现在留在鲛人族治疗。”
穆德闻言苦笑道：“他那不是返老还童，而是生命在加速流逝，灵力修为减退的迹象。”
“他本体是绿麟环蛇，天生双体，天赋极高，他们一族对感情专一坚定，却也反应迟钝。”
“他从小跟绿麟环蛇一族走散，被我母亲收养长大，对她心生情愫，情根深种却不自知。”
“后来我母亲遇到了我父亲，然后生下我去世后，他就一直守在我的身边照顾我，跟我说很多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从他的话语中，我知道他有多爱我的母亲，而他却一直以为那是对亲情的依赖，但我清楚那不是，那是爱，那是向往，那是渴望。”
“然而我却不能告诉他，因为那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穆德越说苏卿玄越糊涂，因为在感情问题上他也是个迷糊蛋，“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又不感兴趣。”
不止穆德，暗中观察的微生玉白也是一愣，两人同时惊讶：卿玄/空雅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