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你现在住在哪里？”
胱筹交错间，马小川问道。
“我和小妹暂住在城南乌衣巷。”
马小川露出迷茫的神色，他对洛阳城的这些个街道名称根本就毫无概念。
“等会儿喝完酒，文远便带我去家里看看如何？”
张辽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
“怎么？难道文远在家中藏了一美娇娘，不欲让为兄见到？”
马小川开玩笑道。
张辽面色顿时一红，他是老实人，虽然知道大哥是在开他的玩笑，但仍窘得不行，连忙分辨道：“哪有此事！小弟自幼便立誓‘如无出头之日，绝不谈婚论嫁’！美色在小弟眼中与乞丐无异！”
马小川错愕地看着张辽，心中颇为感慨：难不成张辽还是一霍去病似的人物。
“呵呵，文远莫急！大哥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马小川哈哈笑道。
接着又道：“文远的志向着实让人钦佩，但也不可误了终身大事！如果遇到心仪的姑娘，一定要告诉大哥，大哥给你去说媒。”
张辽红着脸维维应诺。
酒足饭饱之后，在马小川的坚持之下，文远带马小川来到了城南乌衣巷。在来之前，马小川还特意买了些零食小吃。
一走进乌衣巷，便闻到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小巷内污水横流，两旁是如同难民营似的窝棚。
马小川不禁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繁花似锦的洛阳城竟然还有这样一处贫民窟。马小川这才明白为何刚才张辽一听自己要来会露出为难的神情。
“文远，你难道就住这？”
张辽点了点头道：“我家本来就穷，这一年来又为了给小妹治病，仅有的一点家财也耗干净了。能有这么一个住处已经非常不错了。”
马小川皱着眉头道：“走，带我去你家。”
在张辽的引领下，马小川七歪八拐地来到了一摇摇欲坠的窝棚外。
马小川非常吃惊，这里难道还能主人吗！
就在这时，窝棚内传出一清澈的声音：“大哥，是你回来了吗？”
“小妹，是大哥回来了。”
张辽朝窝棚内扬声道，然后对马小川道：“大哥，里面请。”
一走进窝棚，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马小川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一张床就摆在当门处，旁边有一道打满补丁的布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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