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孩子，”沈海明转脸看向医生，“孩子说没事，你回去吧。”
“好的，沈老先生。”
医生走后，老张走了过来，他看着沈海明说道：“老爷，该去午休了。”
“爷爷，你去休息吧，以沫有我陪着。”
“以沫，留下来吃晚饭。”
颜以沫不好意思拒绝老人的邀请，点头答应。
午后的阳光，恰到其处的温暖。
颜以沫独自在沈家花园中散步，走了没多久，蓦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架秋千,上面缠满了粉色的花。
秋千是圆型款式,有点像摩天轮。
看到这么女性化的秋千，颜以沫不知怎么就想到程晚晴，她没再往前走，而是原路折回，走了一段路后有些累，就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随心看着眼前的景色。
“以沫。”沈海明找到她的时候，见她看着远处发呆，不由唤了一声。
“沈老先生，您好。”颜以沫起身。
“坐下陪老头说说话，可以吗？”
颜以沫看到他表情凝重，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等他坐下后，才在他旁边坐下。
“以沫，你觉得之恒为人怎么样？”
“呃……”颜以沫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想了一会才回答，“之恒给人的感觉是很有礼貌，性情温文尔雅。”
“我呢？”
“沈老先生……”颜以沫正斟酌着怎么说，却听到身旁的人叹了口气。
那声叹气，颜以沫听出了无奈，不由侧身看着他。
沈海明眼神有些飘远，好像在回忆什么，许久才出声。
“沈家做服务行业起家，先祖那一辈，性情都是和蔼可亲，见客未语先笑，之恒的父亲，他的性格和之恒差不多，他礼貌谦逊，也是唯一值得我高兴的地方，外面都传沈家是风雅世家……”
沈海明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目光也从远处收回，落在颜以沫脸上，接着又说道：“在这么多性情温和的人当中，偏偏出了个异类。”
颜以沫知道这个异类是谁，而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怒意，也猜测得出，他并不喜欢这种性格的人，只是他现在和她说这些，她觉得有些沉重了。
“以沫，你既然是他的女朋友，麻烦你劝他收一收身上的匪气？”
匪气？
果然还是老子了解儿子，说得多贴切，沈爵确实和沈家的其他人不太一样，他随意往哪里一站都是威慑力，带着不可忽视的侵略气息，而沈老先生和之恒看着就文雅内敛多了。
但她哪有这个本事劝他？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说他们也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她哪敢开这个口，不行，得赶紧想办法拒绝。
沈海明看到她沉默不语，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以沫，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为难……”
“沈老先生，其实我和……”颜以沫想解释她和沈爵的真正关系。
“以沫，如果你们想有安稳的生活……”
沈海明怕她拒绝，未等她说完就急急开口。
“你更应劝他，他再这样下去，只会得罪更多的人。”
“沈老先生，您来劝……”
“没用，”沈海明苦笑，“我知道他现在在云城，但他连见我一面也不肯。”
“为什么？”颜以沫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