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宝哥拱了拱手,很是温和地说道:“这位郎君像是第一次来本赌坊。”
宝哥点点头,“的确是第一次。”
儒雅男子闻言更是热情了一些,“那郎君可知我们赌坊的一些规矩。”
宝哥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哦,这个还真不知道,愿闻其详。”
儒雅男子面色更是带了几分喜色,言语间也多了几分亲热。
“我们赌坊有3张赌桌,大桌为平桌,每把最低下注10文,最高1贯。”
“中桌为升桌,每把最低下注100文,最高10贯。”
“小桌为宝桌,每把最低下注5贯,上不封顶。”
“买定离手,无本清退,郎君前方的是宝桌,不知郎君可有最小赌本。”
“你看这些可够。”宝哥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金饼,足有十来个,对着那名接待说道。
“恕在下眼拙,不知有贵客到此,有失远迎,贵客,请。”
见到宝哥手中的金饼,儒雅男子立马谦卑地说道,很是恭敬地将宝哥带到宝桌前。
宝哥将十几个金饼放在自己前面的宝桌台子上,同桌的几人看了看宝哥,觉得有些稀奇。
一个平民穿着的人竟然带着十几个金饼子来宝桌玩,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时一名小厮端着茶水来到宝哥身旁说道:“贵客,现在是否需要茶水?”
宝哥挥挥手,示意自己并不需要。
“贵客需要茶水时可随时叫小的,小的就站在贵客身后。”
言罢,小厮端着茶水退到了宝哥身后。
宝哥仔细观察了一番,开始在宝桌上连赢。
这样的举动很快就引来了来运赌坊高层的注意。
就在两名小厮抬着一筐赔付的金饼来到宝哥身前时,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两名穿着紧身黑衫的彪形大汉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后。
这名中年人,一身墨绿色蜀锦长衫,头戴软脚乌纱幞头,留着三咎黑色浓密长须,脸型微胖,挺着个将军肚。
一双三角眼透着狡诈,站立时重心在左脚上,可以看出他的右脚应该有些问题。
这名中年人就是张成口中来运赌坊的掌柜金瘸子,他听闻小厮过来禀报,就觉得此事有些不简单。
在他看来,什么运气,什么因果报应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子不语怪力乱神。
那些在外人眼里看来神乎其神的事情无非是些奇技淫巧罢了,看不破的人才会拜服,就如去年那个所谓的吴郡赌仙一般。
这时那名和宝哥说过话的赌坊接待略显紧张地从赌坊门外进来,走到金掌柜身边小声耳语道。
“老大,周围已经查看完毕,没有什么人,这小子应该就是一个人。”
“衙差已经通知好了,一百衙差刀甲弓箭齐备,半刻钟就能到门外。”
“兄弟们我也通知了,都穿上了软甲,拿上了刀剑,就等着老大发令。”
金掌柜微微点头,露出了微笑,“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