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打算云母自然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非常强硬的让他吃东西的,没办法实在是以前也遇到过几次如眼前般场景。
云母只好点了点头,招手让身后的佣人过来交代了几句,目光收回时看到了正端坐在沙发上的云父。
他只单单坐在那里就由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儒雅气息,问题是,因为常年混迹商场,自然而然的身上又多了份杀伐果断劲。
一时间有些看迷了眼,意识到,立马羞窘的低下头,唾弃了自己一句:
“都是夫妻二十几载了,老夫老妻的,自己还是会不争气的为他着迷。”
不怪云母,没看见病房里另外两个小护士都暗搓搓偷看云父好几眼了吗?
没办法,这种周身透露着儒雅成熟、矜贵气息的成熟男人太有致命吸引力了!
云母暗瞪了她们两眼,声音温柔地问道:“老公,你吃过早饭了吗?需不需要一起安排,你想吃些什么?”
云父抬头淡声道:“你看着安排,对了,怎么没见凝儿?还有……”
突然顿住了,将脱口而出的名字给咽了回去,自己都忘记了,亲生女儿正在和家里闹脾气离家出走了。
夫妻二十几载,云母自然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他的未尽之言,索幸松开了云中宇,眼中含着满满的厌恶,坐到他身侧:
“以后都不要再提了,我们的女儿只有凝儿,生恩不及养恩大,至于那个全当从来没生过吧!
当初把她接回家,也是想着好好的弥补过去对她的亏欠,哪知道整个人在乡下养野了,性子差,还不服管教,贪得无厌,处处都要同凝儿争一争。
老公你说,咱们硕大的云家还能少了她的一份,怎么眼皮子就这么浅呢,但凡安分一点,凝儿有的,也不至于亏了她?
奈何,唉,你天天都出差整个家都压在我的身上,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咱们凝儿也是这样的,可她呢就跟个讨债的似的弄得家宅不宁……”
越说越气,完全没了豪门太太的礼仪姿态,指了指病床上再次被当做工具人的云中宇:
“你看看,如果不是她这次咱们的宇儿就不会受伤了,再看看,多冷血薄凉,自己的亲哥哥都伤成这样了,再闹,再耍脾气也该有个限度吧?
她完全就没个人影,反而是咱们凝儿心疼的吃不好睡不好,要不是我强硬让她去休息,这孩子铁定要守着宇儿一整夜。”
云父有些烦躁的捏了捏山根,这样的话不是第一次从妻子的口中听到了,作为商海沉浮的老狐狸,讲真他现在看着妻子满眼的厌恶,是有些怀疑话中真假的,沉吟片刻,斟酌着沉声开口:
“或许多少对她有了些偏见吧,毕竟是你和我亲生的女儿,骨子里流淌着和我们一样的血,再如何也不会太过不堪!
说到底,还是我们亏欠了那孩子的,她从小的生长环境并不好,贸然回到家没被完全接受,还看到代替她享受千金生活的人被千娇百宠着,闹一闹也是可以理解。”
云母听了云父的话,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老公,你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你是不知道她完全是骨子里的坏,全身的反骨,带着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