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峭抖了抖继续道:“幻音门的掌门水韵来了,她此时正闹着要见您……”
封越挑弄的手指一顿,抬眸看到卿羽脸上的喜色,心头顿时怒意上涌,“把她杀了!”
寒峭:“……”
“你敢!”
卿羽闻言勃然大怒,满眼赤红地瞪着他,“你敢动师父,我就跟你拼了!”
“本座凭什么不敢?”
封越瞥了他一眼,脸上满是戏谑之色,手指在他紧实的肌肤游走,轻笑道:“就你这般模样拿什么拼?若是想用这副身体的话,本座倒是不介意尝尝。”
闻言卿羽面色一僵,浑身簌簌发抖起来,这段时间他以各种理由推拒,这才躲过被他欺辱的日日夜夜。
可眼前盛怒的封越,盯着他的目光如霜,浑身还散发着骇人杀意,让他感觉无比的陌生。
仿佛平日对他的诸般宠爱,一夕之间就荡然无存了一般,竟让他心中惶恐了起来。
“反正,你、你不许伤害她们……”
“哼,好啊。不过……”封越的话锋一转,一把掐住他的下颌,目光阴鸷道:“得看你的表现了。”
卿羽心头一个咯噔,道:“你想做什么?”
“呵。”
……
“你们这番作为,难道想挑起战事吗?”
会客厅内水韵冷着脸,打算争取着最后的努力,实在行不通的话,也只能去硬抢了。
主位上魔尊呷了一口茶,瞥了她一眼笑道:“水掌门稍安勿躁,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家徒儿是心甘情愿留下的?”
“放屁!”水韵闻言顿时大怒,猛地拍桌而起,“我家徒儿才不会与魔道妖人为伍!”
听到她的贬损,魔尊脸上也露出了不悦,嗤笑一声:“本座瞧着,水掌门似乎记性不太好,你口中不屑为伍的‘魔道妖人’,可是在望仙城救下了你的命!”
闻言水韵的脸色难看,一时间厅内的气氛变得冷凝,在侧的人也是噤若寒蝉。
这时,寒峭从外面走进来,抱拳一礼道:“水掌门,初魔大人有请。”
魔尊脸上一怔,眉头微微蹙起:“初魔大人,真要见她?”
不知怎的,他有种不安的感觉,这家伙不会要搞什么幺蛾子了吧?
寒峭点点头,“是。但仅许她一人前去。”
水韵:“哼,带路!”
……
水韵一路都很警惕,等进入一座奢华的殿内,这时发现里面根本空无一人,顿时脸上有些愠怒起来,“人呢?”
只是还没等寒峭解释,殿内一处镂花屏风后,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水掌门,不知此为何来?”
闻声。
水韵朝着屏风处望去,依稀从缝隙间看到后方的人影,只是那处不仅被幔帐遮掩,还设下隔绝神识的结界,她一时间也探查不真切。
“莫要废话,我徒儿呢?!”
“你徒儿?”
封越慵懒地依靠在小榻上,戏谑地瞥向跨坐在身上的人,猛地拉着红色的绸缎带子,迫使他摔倒在结实的怀中,语气冰冷地传音:“你说,要不要告诉她呢?亦或是让她瞧瞧你这副模样如何?”
闻言卿羽的面色惨白,双眸含泪使劲地摇着头,却丝毫无法挣脱他的挟制,只能咬住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委屈且屈辱的泪水,从他的眼眶中哗哗落下,一滴滴垂落在封越结实的小腹上。
封越看着他这副模样,猛地掐了下他的腰,咬牙切齿传音道:“还敢再逃吗?”
卿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儿的使劲摇着头,表示以后不会再犯了。
“喂,问你话呢!”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水韵,怒极起身就朝屏风走去,吓得卿羽浑身发抖了起来。
这让封越微扬起下颌,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不悦地朝着屏风瞥了眼,冷道:“怎么的,难道水掌门竟有此癖好,想观摩本座与侍妾欢好不成?”
“什么?”
水韵猛地顿住了脚步,而后传来的细微抽泣声,让她被气得面色涨红,怒道:“无礼之徒,不知廉耻!”
这些如同刀刃的话语,让此时的卿羽羞愧难当,他只感觉鼻腔发酸,心口的疼痛蔓延全身,难过地无声哭泣起来。
封越看着他这副模样,心脏像是被人捏碎似的,难受得有些无法呼吸,顿时也失去了所有的兴致。
此时屏风后,水韵还在喋喋不休地骂着,让封越更加烦躁不已,“够了!”
呵斥的声音,伴着骇人的杀意倾轧而来,让外面的水韵面色一僵,不自觉产生了惧意。
“水掌门,这可是本座的地盘,你在大放厥词之前,是否应当考虑一下,你与那些幻音门的弟子们,能否可以全须全尾的回去!”
水韵的脸色难看,“你威胁我!”
“是又如何!”封越继续道,“卿羽乃是本座的人,今日不可能跟你走,滚吧!”
“你——!”
水韵被气得胸脯起伏,指着屏风后噎了半天,愣是骂不出一句话来。
殿内的寒峭想起魔尊的嘱咐,让他无论如何也得保下她的命,于是看准时机赶忙上前,“水掌门,您还是请吧。”
闻言水韵思忖片刻,也只能不悦的拂袖而去。
一时间殿内安静了下来,封越撤去了周围的结界,看着怀中无声哭泣的人,咬牙怒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看到卿羽依旧含泪不语,让他心中愈发烦躁起来,最近时常泛疼的头部,此时也剧烈的抽痛了起来,“该死的!”
卿羽似乎发现他的异样,但只是目光怯怯看着他。
封越咬牙闷哼一声,捂着头抽身而起,给他丢上了一件黑袍后,化成一道流光朝殿外飞去。
卿羽看着消失的身影,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垂眸看到身上的黑袍时,眼中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
这段时间以来,他与魔尊企图唤醒那个封越,只是一直都没有成功,没想到现在似有了一丝苗头。
可他现下已身心俱疲,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小子,你还好吗?”
不知何时,魔尊悄然出现在殿内,看着他这副备受折磨的模样,眼中也满是心疼之色。
卿羽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榻上垂着眸,魔尊也不清他想什么,于是叹了一口气,“哎,罢了。既然如此折磨,那就早些结束吧。”
“嗯?”
魔尊道:“你赶紧穿好衣服收拾一下,趁着他还没回来之前,我亲自将你们送出魔渊,以后你就别再回来了。”
闻言卿羽脸上一怔,凝眉思索片刻后,犹豫道:“他若是知晓了,那你岂不是……”
魔尊摆摆手,“哎,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只是估计他盛怒之下,这副肉身兴许保不住罢了。
“行了别磨蹭,你师父等着你呢。”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