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心遥问出了白婼浅的疑问,此时她脸色瞬间阴沉,眼中隐隐露出杀机,“好机会啊!”
心魂引:“你先按捺住别乱来,我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强大的威压。”
“威压?难道是他的金手指?”
“暂且不知,现在出现了太多不可控的因素,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莽撞了。”
白婼浅眉头微微蹙起,“好吧,都听你的。”
就在她们神识交谈之时,夜泺冲着她咧嘴一笑,“哟,白婼浅好巧啊,你也在呢?”
白婼浅眼角微微抽动,咬牙切齿道:“可不是么!”
夜泺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像是没看到她被气得铁青的脸,一屁股坐到她的旁边,“待会儿喝两杯啊!”
“大可不必!”
白婼浅感觉要气炸了,桌下紧紧攥着拳头,她怕自己真的一个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他的脸上招呼一拳。
看他那有恃无恐的嘴脸,明明就是故意来招惹她的。
麻痹的,太贱了!
“大师兄,二师姐你们终于到了!”这时岑枫身穿着皇子的服饰,朝着他们几人跑了过来。
南慕吟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我们刚到也没多久。”
“走走走,都快随我入座吧!父皇母后刚才还在念叨你们呢。”岑枫说完领着几人离开了,留下一脸懵圈的几人。
过了许久,回过神的郁心遥像是想起了什么,“难道……岑枫就是那位神秘的小皇子?不是有传闻他缠绵病榻,数年前就早夭了吗?”
此时,白婼浅只感觉脑壳嗡嗡的疼,以至于启帝说了一串的寿宴感谢词,她愣是一个字都没听不进去。
她快要被气疯了。
原本替家族长辈们前来贺寿,她就是想为族中出点力树立一些威望,也顺便放松一下心情。
没曾想。
这一个两个的家伙……都是来给她堵心的!
所以……
她这一趟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白婼浅猛地一个起身,此时也顾不上身后众人的议论,黑着脸朝着宴厅外面走去了。
她丝毫不怀疑,若是再多待一刻,她就要不管不顾的彻底爆发了。
此时,卓云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看着南慕吟与郁羡儿两人,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模样,他就感觉几欲发狂起来,猛地起身也朝着外面走去了。
“策哥哥,你等等我!”郁心遥见状也跟着跑了出去,她可不想留在这里独自尴尬。
只是这种场合之下,他们的骤然离席,也只能被众人无视,精明的人谁会给寿星找不痛快?
没一会儿,宴会上就觥筹交错谈笑盈盈的,丝毫不受那段小插曲的影响。
角落处。
晏啸饮下一杯酒后,倚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岑枫,“这小东西,看着还挺精神的嘛……看来是我太怜香惜玉了啊。”
酒过三巡,宫宴就接近了尾声,前来贺寿的众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南慕吟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宫中留宿一晚,待明日就一起返回宗门,毕竟还有许多事宜需要处理。
夜泺在酒宴散去后,并没有立即回到寝殿,而是在偌大的皇城内瞎转悠。
“你干嘛呢?”
“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位置,然后做一个标记。”
“……”
君熠看着他蹲在地上倒腾,口中念着晦涩的口诀,道:“你在布传送阵的点?”
“对啊。”
“你是不是有点多虑了?修真界一般不会对凡俗界出手的,而且皇都内有秩序法则,这里应该会很安全的。”
闻言夜泺沉思了片刻,他没有记错的话,岑枫就是因为启国被灭,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继而才会道心受损成了傀魔的。
而且,书中描述启国是一夜之间被灭国的,现在看来多少都有些诡异。
“有备无患嘛……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传送过来也快些。”
夜泺在选择的标记点处,打上最后一张符箓后,拍了拍手道:“搞定,回去睡觉咯!”
午夜时分。
幽暗的寝殿内,烛火随风摇曳,巨大的床榻上床帷摇摆不停,不时传来暧昧难耐的声音。
岑枫感觉此刻难受极了。
梦中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坠落,而后又被一股狂热的飓风席卷飞起,让他掉落至软绵的云团之上。
“呜呜让我下去……”
半梦半醒的岑枫睁开了双眼,却对上了一双泛红邪异的双眸,瞬间让他原本晕乎乎的脑袋,变得更加迷糊了起来。
“乖,这只是个绮梦罢了。”
“是梦……?”
“对啊,你我都乃梦中人……”
“可是……”岑枫难受地呜咽啜泣起来,抓住他紧掐着腰胯的手,道:“这梦很是奇怪……好像哪里不太对……”
闻言晏啸低笑一声,俯首衔住他汗湿的耳垂,魔音蛊惑道:“你感觉错了,你与我都乃巫山客,正赶赴着一场旖旎情雨,哪里奇怪了?”
“嗯?”
晏啸看着犯着傻劲的人,心头微轻一把将他翻了过来,俯首猛地吻住了他的唇……
……
清晨,一脸倦容的岑枫靠在床榻上,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他叹气再次掀开了被子,看着自己被濡湿的亵裤,羞耻地捂住脸道:“我、我这么会做那种梦……”
“小殿下,您醒了吗?”一位侍女在门外恭敬问道。
“我、我醒了!”
“那奴婢们就进来伺候了。”
“别、你们别进来!”岑枫急道。
“啊?”殿外的侍女一头雾水,又道:“小殿下您怎么了?”
“我、我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你们都先退下吧!”
闻言侍女们面面相觑,于是只能应声退下了,“好的,您若是需要洗漱,再唤我们进来吧。”
“哦哦,好的!”
岑枫见外面的人退走了,顿时心中松下了一口气,于是赶紧将身上的亵裤换下,收进储物袋中也算是毁尸灭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