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见向茉莉还是在几年前,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来偷袭?她知道错了,当初不应该给向东槐下药的!可到底要她怎么办?这件事到底要怎么样,才算真正结束?
陆承宴闭上眼睛,沈寻欢看向驾驶室的位置,惊魂未定的开口:“请问您是谁?”
开车的高个子男人目不斜视,嗓音中规中矩,隐隐带着不悦,“我叫易洋,宴哥手下。”
车停在最近的医院,医务人员用担架把陆承宴抬走。
整整两个小时,从晚上11点等到凌晨1点。
沈寻欢坐在手术室走廊的座椅上,灵魂像被抽干。
易洋开始时也跟她一起坐着,后来接了个电话下楼了。
沈寻欢站起来,透过窗户看见楼下的角落里,易洋对着十几个男人吩咐着什么。
看样子,这些人都是陆承宴的人,因为没有保护好自家老大,导致他受伤,自然是要问责的。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摘下口罩说:“手术很顺利,子弹损伤了肌肉,已经取出来了,休息几天就好。”
沈寻欢连说:“谢谢。”
易洋上来看了陆承宴一眼,麻药没过,人还是昏迷状态,他转头示意沈寻欢出去一下。
他吩咐几个男人在病房门口守着,自己跟沈寻欢下了楼。
京城的夏天是又干又热的,医院后面种了许多不知名的树,蝉鸣和蛙鸣交杂在一起,更惹人烦躁。
易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在掌心敲出一根,打火机齿轮转动,火光亮起,尼古丁的香气便在焦灼的空气中蔓延开来。
“沈小姐,我认得你。”
沈寻欢惊蛰般看着他,今晚发生的蹊跷事实在是太多了,但她搜寻记忆,确定之前从未见过眼前的男人。
“我在宴哥手机里见过。”
沈寻欢,“恩,我跟他很早就认识了。”
易洋吞云吐雾,并时刻注意手机,像是在等什么人的电话。
“医生说了,宴哥没什么大事,幸好子弹没有打中要害部位,沈小姐要是明天有事,现在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没等沈寻欢开口,他接通电话。
那边似乎是个女人的声音,他说:“你现在骂我有什么用?还不如先解决问题,赶紧查一下那女人什么来头,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我有预感,咱们自己人里头有内鬼,要想继续干下去,必须在宴哥醒来之前查清楚,否则咱们都别干了,只能回去干老本行了!”
说完,他挂断电话。
沈寻欢说:“易洋先生,陆承宴是因为我受伤的,我想在这等他醒。”
易洋眉头紧锁,懒得多说,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兀自上楼。
次日清晨,沈寻欢被重力推醒。
严樱笔直站在她身侧,语气不善,“我来看着,你先出去。”
这是沈寻欢第一次跟她对话,能听得出来,她的中文并不太标准,有印度尼西亚的口音,自然卷翘的短发略显凌乱,却还是标准的异域美女的长相。
严樱很不耐烦,“你是小聋子还是小哑巴?需要我再重复吗?”
沈寻欢垂眸道:“不需要。”
陆承宴依然没有醒,手上缠着绷带,嘴唇没有丝毫血色,这样的状态下,把他留给自己人照顾应该是最稳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