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选择带祁王前来，就证明陛下已经看到了这个问题，祁王也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他今年虽只有十四岁，但自小就在军营训练，赤羽军上下也都很喜欢他。”
“臣相信，假以时日，赤羽军一定能被祁王统帅，将来，也会再次成为陛下手里的一把利剑！”
司马灼清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那双明亮的双眼光彩照人，楚熠竟瞬间被她看的无地自容。
“这也是你在御书房外求朕放你离开的原因吧？”
过了许久，楚熠终于开口，只是，虽是问句，语气中却满是肯定。
“原来你一直在为我考虑，可笑朕却一直在怀疑你，伤你的心。阿灼，是朕错了，终是我负了你。朕一直以为我有弥补的机会，可原来，有些人，一旦错过，便是一生。”
楚熠的声音沉重而压抑，那双如黑曜石般深邃的双眸中此时满是绝望。
他双目猩红，用力握住司马灼清单薄的双肩。
“阿灼，朕知道你一直在为我铺路；朕也知道，这次平叛过程中，你一定会为楚沧在赤羽军中奠定威名。”
“但阿灼，朕能不能求求你，待你平叛归来，不要走！朕想求你，别……离开！”
“朕再也不怀疑你了，朕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朕求你，求求你。别离开朕，只要你别离开朕，你让朕干什么都行，阿灼……”
“阿灼，求你……”
“朕求你……阿灼……”
那个威武不凡，无所不能的帝王，此时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他哭的像个孩子，他哽咽着，他乞求着……
滚烫的眼泪砸到司马灼清紧握在身前的手背上，看着楚熠这般卑微的样子，司马灼清只觉得自己心里抽痛的厉害。
她别过头，一点一点掰开了楚熠放在她肩上的手，声音轻柔，却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陛下，放过臣，也放过你自己！臣只是陛下人生中的过客，将来，也会有其他女人走进陛下的心中，过不了几年，陛下就会忘了我，忘了司马灼清的！”
“不，朕永远不会忘记你，璟匀永远忘不了阿灼，也没有人能取代你在朕心中的地位。”
楚熠突然用力将司马灼清抱在怀里，他的脑袋枕在她的肩上，那双手臂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中，竟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阿灼，朕不知道这万里江山对他人而言意味着什么，但从我坐上这皇位，我的人生就只剩下孤独与寂寞。”
“你知道吗？你是唯一带给朕欢喜的人，只有与你在一起，朕才能拥有片刻的安宁和满足。”
“阿灼，那皇位，高高在上，万里孤寂！朕有时会害怕，会恐惧！朕曾期许你能与我一起坐在那宝座，希望你与朕共看这盛世山河，可朕知道你不喜束缚，朕也不愿把你一起拉入深渊。”
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楚熠轻轻撑着她的身子，通红的双眸中此时夹杂着司马灼清从未见过的恐怖与破碎感。
“阿灼，后宫的那些妃嫔，朕一个都没有碰过。朕不立后，也是因为除了你，没有其他人配做我的妻。”
“上次你出征时，朕曾许诺，待你凯旋而归，朕定给你一个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