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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你们将军死的,就都给我退下!”
然而未等他们离近,萧鸿已是一声爆喝,止住了众人。
“萧鸿?你这是作甚?莫不是要羞辱与我?”
萧鸿枪下的蒋洪,知晓是那萧鸿救了自己,而此刻萧鸿,又用长枪抵着自己,这让蒋洪不禁疑惑的怒问起来。
“羞辱,自刎的懦夫也配我萧鸿羞辱?士无战心,乃将军之过,有你这等懦夫,将士能临阵退缩,也实属情理之中。”
“够了,萧鸿,我既已让弟兄们,卸甲投降,何故再来挖苦我们,你要的不正是这个结果吗?”
“我要这数千孬兵有何用处?若非看在尔等与我皆是夏臣的份上,我早已下令,将你们尽数剿灭。”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
“宁愿懦弱自刎,也不愿做这降将,尚且算是条汉子,我愿给你个机会,如何做由你自己决定。”
“什么意思?”
“我既救了你,你的命便是我萧鸿的,而你们既然已是归降于我,这批甲士,自当归我萧家军,
念你尚且算条汉子,又熟知兵法,我给你半月时间,
届时若你手下将士,还是这般无胆,我便放他们卸甲归家,至于你也再别提来世今生,你不是那做将军的料,
现在,我没时间和尔等再做纠缠,给我让道,别妨碍我去救我辽远营的弟兄。”
“你就不怕,我举兵攻袭新安?”
“新安有我数千将士,且我已列出新安守军阵亡名单,有序发放抚恤金,你若攻城,城中旧部,未必助你,
败军之将,失意之军,怎可胜我?
如今路给了你,是与我同路,还是背负耻辱而去,或是忘恩负义偷袭于我,皆由你自己选择。
若要再行自刎,剑在那,我断不会再拦你。”
萧鸿说罢,收起长枪,抬头狠厉的看向面前挡住去路的一众将士,沉沉说道:“让开!”
一众将士不知所措的看向萧鸿,又看了看跌坐在地的蒋洪,他们未敢让道,终究还是选择了听蒋洪的。
而此刻的蒋洪,没有抬头,只是咬牙闭眼,摆手,有气无力的同道一声:“让开!”
新安轻骑听令,纷纷迅速朝两侧退开,让出了那两丈宽许的山道。
萧鸿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骑着小白,前冲而去。
一路上小白经过的地方,那马儿皆是惊得连连后退。
而近万萧家铁骑也紧随着萧鸿。
但他们从蒋洪及其一众将士面前经过之时,个个眼神冷峻,面色坚毅,雄姿英发,与蒋洪等人的面如死灰,毫无生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期间,萧家军中,竟是未有一人,瞥眼看向蒋洪的五千将士,似乎就算他们站在两旁,近在咫尺,萧家军众人,也根本不担心他们会突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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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马尽,扬灰落,萧家军铁骑走远,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
本该有场血性厮杀的新平道口,萧鸿未出一刀一剑,未动一兵一卒,就这般潇洒的走了过去。
而独留原地的蒋洪和五千新安轻骑,此刻面面相窥,默不作声。
萧家军方才对他们的漠视,刺痛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心脏,他们也是有血性的男儿,他们有多少人,都想提起兵器与之打上一场。
可终究在萧鸿白虎掠过,他们胯下马儿纷纷惊鸣时,与萧家铁骑,那气吞山河的气势面前,他们谁也没敢动手。
他们也都知道,经此一役,他们算是彻底被钉在耻辱柱上!
“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一个将士,小心翼翼的走到蒋洪身旁,低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