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糊涂了糊涂了,奉山都走了三十来年,你又怎么可能见过,又怎能听你爷爷谈起过我。
当年上都被襄南王占领,而襄南王的屠刀,很快便伸向了那些心怀大夏的江湖义士之上,作为当时武林盟主的我,领着上都十余个门派近万人,举刀反抗襄南王,试图以江湖之力,拯救这即将倾覆的大夏山河。
可襄南王兵强马壮,兵马实在太多。
我等从正阳门起兵杀入,整整杀了三天三夜,方才打到紫金大殿前百丈的距离。
那一路,血流成河,尸骸如山,多少江湖豪杰死在了半道上,但襄南王的兵马实在太多,如蝗虫般密密麻麻,皇城之中所有的地方都是人影。
最终我们一万多人,没能诛杀襄南王,反被杀得只剩千余人,我们一路狼狈逃窜,随着皇帝老儿的逃跑路线,一路逃到了寒州。”
“所以你们都加入了我爷爷萧家军的阵营?”
“没错,当时我们千余人,皆是功夫了得的高手,随着奉山兄,举三十万寒州子弟出落雪,替夏皇夺回王位。
当时武林之中但凡有些气节的能人,都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
萧家军不愧是仁义之师,加上江湖高手的帮助,你爷爷攻城拔寨,锐不可当。
只不过襄南王手中的四十万镇南虎威军,也绝非善流,即便有我们的加入,每至易守难攻的城池,萧家军和我们都损失惨重。
而也正是那一段血泪交织的时日,我们与你爷爷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那是以命相拖的信任和情义。
最终我们以损失近八成兵力的结果,换来了彻底将襄南王铲除。”
丰星河说着,又往口中开始灌酒。
萧鸿闻言,这些往事,虽然他许多并没听过,但这些往事似乎并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不能示人。
于是萧鸿开口问道:“丰老前辈,这些往事,萧鸿虽未听过,但不论怎么说,这都是登得上台面的事,怎会要这般隐晦的告诉我。”
闻言丰星河哈哈哈大笑起来,酒喝完一坛,又开一坛,笑容也从开怀,变成了深深的怨笑。
突然丰星河将手中的酒坛子往地上一扔,摔得一声脆响。
再看萧鸿,丰星河的双眸之中已是布满了血丝,他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