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楚暮还是听到了他最不想,也最害怕听到的话。
上官柔玲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撩开了床幔。
见到上官柔玲,上官楚暮明显吓了一跳,直接愣在了当场。
此时的上官柔玲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柔……柔玲……,你这是……”
上官楚暮吓得后退了一步。
“怎么?很吓人?还不是托了二哥你的福。”
上官柔玲勉强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向着上官楚暮的方向移动。
随着上官柔玲的向前,上官楚暮慢慢的向后挪着步子。
“我……我只是……”
上官楚暮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只是给我下了失去力气的药。”
上官柔玲挪到了桌子旁,然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重重的喘了口气,然后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的茶壶。
此时上官楚暮已经离桌子有两步远,但在看到上官柔玲的示意后,又回到了桌边。
壶中的水明显已经凉了,上官楚暮想吩咐门外的弟子去重新准备一壶,却被上官柔玲制止了。
“我知道你并没有杀我之心,细说起来,也算不得你的错。”
上官柔玲喝了一口水,然后有些自嘲的说道。
其实上官楚暮在那个时候的确没有杀上官柔玲的心,只不过他用的药间接害了上官柔玲。
上官柔玲的体质特殊,对于一种药物有明显的过敏反应。
小时候在凌云山庄没人发现,是后来到了上官柔玲师父观自在那里才被发现的。
观自在试图治好上官柔玲这个毛病,可试了许多方法,吃了很多药,最终还是没有治好。
不过通过治疗,这个过敏反应不至于要了性命,但难耐程度却很折磨人。
而上官楚暮那日所下的药里,就含有那种成份。
上官柔玲又喝了一口水。
冰凉的水入腹,所有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一般。
“我现在的状态无法给你看病。”
上官柔玲说着,抬起了她的右手。
右手在颤抖,虽然不明显,但细看仍然会发现。
“怎么会这样……”
上官楚暮低喃着,似乎是在问别人,又似乎在询问自己。
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上官楚暮的预料。
“二哥,陈辞这个人藏得太深,就算到了现在,咱们都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父亲……”
上官柔玲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其实我们从小都不算是在父亲的身边长大,所以对于父亲的了解并不算多。
如今即便父亲他不在了,也万不可生了妄念……”
看着眼前的上官楚暮,上官柔玲还是心软了。
虽然她不能明说上官傲天并没有死,但还是说了她原本不该说的话。
“如果你都不能解,我身上的毒该怎么办……”
上官楚暮嘀嘀咕咕的说着,根本没在意上官柔玲说的话。
这时房顶上出现了瓦片破碎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上官柔玲还是听到了。
“二哥,我觉得陈辞现在还不会害你。
毕竟武林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只要你是凌云山庄的庄主,他就要护你一天。
这段时间你切不可违逆他,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听到没?”
上官柔玲刻意压低了声音,尽量不让第三个人听到。
可以上官楚暮现在的状态,她都不确定上官楚暮是否听了清楚。
算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来人。”
上官柔玲对门外喊道。
“庄主累了,扶他回去休息吧。
对了,再让山庄里的大夫为庄主熬一副安神的药。”
进来的弟子回应了一句“是”,然后便搀扶着上官楚暮离开了。
待到房门再次关好,上官柔玲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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